她沖了過去。
殷深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怎麼了?」
漆黑的眼眸里暗藏危險。
她瞬間露出燦爛的笑容,「十年沒洗過了,怕你用了竄稀,我這就去給你換一個乾淨的。」
然後順理成章的把杯子拿走,到廚房裡給他換了一個真正十年沒洗過的。
噴射吧!老陰比!
重新端著咖啡遞到他面前,他單手撐頭漫不經心,「不喝了,拿走。」
你他媽!
沈小鹽罵罵咧咧的把咖啡端回廚房,又罵罵咧咧的回來,然後見到殷深依舊是商業微笑,「老闆,你的傷好的怎麼樣?」
「別管。」
「?」
是爺救了你,ok?
事實證明,不要跟嘴欠的人多交流,否則只會平白添一肚子氣。
她四處張望了一些,有些疑惑,「宿衿呢?」
「走了。」
「走了?去哪了?」外面還下著大暴雨,整片天空都是烏泱泱的一片,明明是白天卻宛如黑夜。
這麼惡劣的天氣,他去哪了?
殷深抬眸睨了她一眼,「擔心?」
「當然會擔心啊!」
「……」
他微微蹙眉,只覺得剛剛那種感覺又出現了幾分,讓他很是不適。
「他說很快就會回來,讓你不用擔心。」
「嗯……那就好。」沈小鹽這才坐了下來,「既然他說沒事的話,那應該就是沒什麼事了。」
「你這麼相信他?」
「那是必須的啊。」
「呵。」
「你笑什麼?」
「笑你蠢。」
沈小鹽嘴角一扯,沙包大的拳頭差點就要捶上去,但是看了一眼人高馬大的殷深,又收了回來,「沒事,我是素質人。」
不跟沒素質的計較。
兩人就這麼互相沉默的看著電視,電視上的新聞聯播里傳出冰冷的女聲,窗外雷雨依舊,氣氛一度沉寂。
終是沈小鹽忍不住開口了,「你為什麼不回家?」
「不是說了嗎,有殺手。」
「那為什麼不讓宿衿幫你解決?你要一直待在這嗎?」其實是她想看電視劇了,但是遙控器在殷深的手上,非要放什麼新聞聯播。
她看的都快睡著了好嗎!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殷深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身上,「等你履行了約定,我就會走。」
「你不就是讓我跟你吃一頓飯嗎,早上不是吃了嗎?」
「是今晚。」
「今晚?」就在沈小鹽還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了。
她眼前一亮,立馬就要去開門,跑到玄關卻突然停住。
不對,不是宿衿。
宿衿知道密碼,不可能按門鈴的。
那麼門外的人是誰?
她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殷深,又轉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已。
一個是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的殷深,一個是只有三腳貓功夫的她,外面這個人真是會挑時候,偏挑宿衿不在的時候來。
怕是……沒那麼簡單。
她並未直接開門,而是打開了可視對講,「哪位?」
攝像頭似乎是被雨水和泥水遮蓋了,可視對講的屏幕里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人影。
只是依稀聽到含糊不清的聲音,「我找……深……知道……在這。」
我找殷深,我知道他在這。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難道……是藏在殷深家裡的殺手,發現殷深沒有回去,便追到了這裡來?
要涼!
她拿出手機要給宿衿打電話,卻發現因為下雨的原因信號極差,別說是電話了,連簡訊都發不出去。
於是又翻箱倒櫃的搬出宿衿專門給她準備的防身武器,一把非常適合她的蝴蝶匕首,模樣小巧殺傷力卻極強。
如果一會門外的人強行闖進來,就只能一搏了。
雖然……在一個專業殺手的手底下活下來的可能性極其渺茫。
「一會我衝上去就是一個上勾拳,然後回首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她開始張牙舞爪的模擬一會的戰鬥情況。
然後手還在空中揮著呢,就被人掐住了命運的後衣領。
整個人直接被拎了起來,像拎小雞一樣。
沈小鹽:「???」
殷深極其嫌棄的把她拎到樓梯口,「去樓上待著。」
「老闆,你要幹什麼?」
「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