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快回去吧。」她認真的對宿衿說。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宿衿向來都是無條件支持她的決定的。
點了點頭,「好,你想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
老陰比身受重傷估計還要在海島養傷一段時間。
而她只需要趁這段時間回去努力工作掙錢,等老陰比回去看到她的業績,一高興就什麼都忘了。
……
想像永遠都是美好的,現實反手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
當她登上飛機頭等艙,並看到隔壁座位上那張熟悉的面孔時,震驚了。
現在改簽,還來得及嗎?
「女土們先生們,飛機即將起飛,請系好安全帶,將手機調成飛行模式……」
顯然是來不及了。
她認命的坐下,慶幸自已還戴了墨鏡和口罩,應該不至於一下子就被認出來。
接著舉起飛機上發放的雜誌,默默遮擋住臉。
坐在她左邊的宿衿投來了詫異的眼光。
她居然開始看書了?
難道是生病了嗎。
「你好,幫我拿杯熱水給這位小姐。」他立刻展開行動,先是向空姐提出請求,隨即一臉擔憂的看向她,「是不是不舒服?」
沈小鹽:「?」
她只是看個雜誌而已。
好不容易讓宿衿相信了她真的沒生病只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看看雜誌後,她繼續用雜誌擋臉,試圖就這麼苟完全程。
但是現實往往更加殘酷。
「沈小鹽,幫我叫杯水。」
右側冷不丁響起的聲音讓她虎軀一震,雜誌差點掉在地上。
但強大的心理素質讓她忍住了。
她倔強的舉著雜誌沒有放下。
對方的聲音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沈小鹽。」
「……」
看來是躲不過了。
她把手稍微放低了一點,露出了戴著墨鏡的半張臉,歪了歪頭,「泥栽跟沃醬話嘛?沃似美鍋仁~沃聽不動中紋~」
殷深從容不迫,「Askthestewardesstogetmeacupofhotwater.」
「……」
她再次陷入沉默,作為一個英語考試從來都沒有及格過的三好學生,完全聽不懂他在唧唧歪歪什麼。
於是改口,「其實沃似日奔仁~」
「あなたは病気ですか?」
「……」
這貨怎麼連日語都會說!!
沈小鹽仿佛被逼上了絕路,身後是懸崖峭壁,身前就是老陰比那隻隨時要鎖她喉的九陰白骨爪。
「玩夠了嗎?」他語氣里的耐心值正在消散。
「小姐姐,請幫我拿一杯熱水!」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當即就舉起手幫他叫水。
空姐很快幫她端來了熱水,見她把熱水遞給殷深後,露出了一個極為震驚的神情。
彼時的沈小鹽還不明白空姐這個表情的意思,光顧著拍馬屁,「老闆趁熱喝,不夠還有。」
殷深微微挑眉,似乎很是滿意。
端起熱水輕抿了一口,「不裝外國人了?」
「瞧您這話!怎麼能說是裝呢,其實我最近在學外語,我想往國際化的方向發展一下。」
「咳……咳。」
他被嗆到了,「國際化?你?」
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已被看不起了。
這能忍?!
「我也覺得我不太適合,所以我立刻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忍也得忍。
見殷深喝完熱水之後就安靜的看著自已的平板,沒有繼續找她的麻煩,她這才鬆了口氣。
憋了一會,卻還是忍不住問,「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留在島上好好養傷嗎?」
不問還好,一問,對方立刻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冷不丁的看向她,「所以你才迫不及待的離島?」
「我……」
沈小鹽突然有一種幹壞事被拆穿的感覺,但她毫不心虛,義正言辭的表示,「我在想,只要我多賺點錢,老闆的傷就會不攻自破了。」
「……」他怎麼會在沈小鹽的心裡留下一個這樣的形象?
「殷總?」此時,坐在沈小鹽左側的宿衿也注意到了殷深的存在,眉頭頓時蹙起,「你怎麼在這?」
「有問題嗎?」
「我記得殷總平日出行都是坐私人飛機,今天怎麼突然來坐客運了?」
「與你無關。」
宿衿不由得眯起了眸子,眼裡的探究越發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