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徐鶴霄說著,大步朝失魂落魄的曹哥走去。
「曹哥,你等一等。」徐鶴霄道。
曹哥腳步一滯,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鶴霄,我要帶她回家去處理傷口,我們下次再約。」
「你家裡有藥嗎?」徐鶴霄問。
曹哥搖搖頭,「以前有,這幾年她受傷的次數太多,用完了,」
「那你等一等,綺綺去買藥了,很快就過來。」徐鶴霄道。
曹哥眼睛一亮,喜極而泣,「謝謝,謝謝,太謝謝你們了。」
林綺拿著藥和紗布過來時,就見曹正哭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曹正把女人放到牆角,胡亂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不好意思道,「讓弟妹看笑話了。」
「曹哥是性情中人,我見了也只是感動敬佩,哪裡會笑話。這是傷藥和紗布,曹哥快給這位姐姐上藥吧。」林綺把藥遞了出去。
曹正接過,又說了一聲「謝謝」。
女人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把布都染紅了。曹正心疼不已,小心翼翼為女人上藥,看見女人的傷口沒有繼續流血,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細心給女人的腦袋纏了一層紗布,然後才將女人抱起,「我要把她帶回家,明天我再去拜訪鶴霄和弟妹。」
「不急,曹哥有空了再來,我們並不是那麼急需石灰。」徐鶴霄道。
曹正點點頭,「行。我們先走了,再會。」
「再會。」徐鶴霄道。
兩人目送著曹正離開,神色複雜。
「幸好我們當初是在鑰縣,在安良大隊。」如果是在這樣的大城市,處處是人,他和綺綺的處境只怕也會非常艱難。
林綺牽住徐鶴霄的手,「都過去了。」
徐鶴霄以為曹正會過幾天才會找上門,畢竟他那會對象受的傷可不輕,他不在床前照顧他對象,怎麼過來了?
曹正還沒開口,臉就先紅成了猴屁股。
徐鶴霄挑眉,這是怎麼了?
「鶴霄兄弟,含霜受了傷,現在臥床不起,這兩天我要幫她掃大街,不能去打零工,沒有收入,家裡沒米下鍋了,能不能跟你借一些。」話說完,曹正恨不能找個下水道鑽進去。
人家買藥的錢他還沒有還,他現在又來借錢,大家無親無故,才認識一天,他怎麼那麼大的臉呢。
「可以。」徐鶴霄答應得乾脆,「著急嗎?不著急的話,進來坐一坐?」
「今天先不進去了,我要去掃大街。」他不去,那些人就會去找含霜,把含霜從床上拖下來——
「那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快去快回。」徐鶴霄見曹正眉宇間帶著焦灼,不由加快了腳步。
曹正站在大門前,朝門裡看去,只看到了一面藤蔓牆。因為入冬,藤蔓現在泛著黃色,但即使葉子變黃,它也牢牢黏在藤蔓上,任寒風吹過,也沒有掉落。
從門口看不到裡面的景象,不過曹正還是能從大門,從圍牆推斷出這座房子應該不小。
復興巷的宅子就幾座,哪裡有小的呢。
曹正低頭看了看自己裂開的鞋子,苦笑,也不知道鶴霄和弟妹有沒有後悔和自己結交。
徐鶴霄很快去而復返,他拿了一些錢票,還端著一個鋁製飯盒。
他先將錢和票放在曹正手裡,然後把飯盒也遞給他,「今早剛做的雞蛋煎餅,還熱著,你拿在路上吃。」
曹正鼻頭一酸,笑道,「鶴霄剛才聽到我肚子打雷了?」
徐鶴霄也笑,「聽到了。」
曹正無奈攤開手,「我的生活如此窘迫,鶴霄還要做我的朋友嗎?」
「要。我結交曹哥,是因為曹哥你,而不是因為你的家庭,你的經濟條件。」徐鶴霄道,語氣真誠。
曹正的鼻頭更酸了,多少年了,他的親戚都遠離了他們,如今一個剛見第二次面的人,卻肯借錢給他,給他吃的,還說願意和他結交。
他已經太久沒感受到這樣的善意了。
「好。」曹正慎重道,「我一定不會讓鶴霄因為和我結交而後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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