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門,沒下雪,但是他特意帶了傘。
帽子、大衣、鞋子和手套,全副武裝,抵達機械廠時,徐鶴霄還感覺身體有些發熱。他來的時間不算晚,但也不早,他還沒弄明白自己的崗位工作內容,就被倉儲那邊叫了過去,讓他清點貨物。
徐鶴霄暗暗打量旁人的神色,見周圍的人沒有異樣,他便知道,司機不出車時,平日裡估計也是幹過這個活的。
清點一個倉庫的貨物,徐鶴霄花了整整一個上午。
中午去食堂,徐鶴霄用的是新領到的飯票。
二兩飯?
徐鶴霄直覺自己吃不飽。
不過問題也不大,二兩不夠吃,那就四兩,等廠里的飯票用完了,也能用糧票和錢。
冬天沒有什麼菜,不是蘿蔔就是白菜,不然就是各種醃菜,醃菜還好,起碼有鹽,其他菜少油少鹽,淡淡的沒什麼味道。徐鶴霄的嘴巴被林綺養刁了,只覺得這個不好吃,那個不好吃,一張俊臉苦大仇深。
「吃個飯像消滅敵人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強迫了你呢。」儲從軍端著飯盒在徐鶴霄面前坐下。
徐鶴霄咬了一口蘿蔔,面無表情咽下,「食堂的飯菜很好,保留了食物本身的味道。」
儲從軍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話,不過在食堂討論這個問題顯然不明智,他轉移話題,「趙樹兩天沒見人了,也沒請假,吃完飯,你去他家看看。」
徐鶴霄的動作一頓,表情沉重了些。
「沒請假又不見人,家裡還只有他一個人,廠里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想派個人過去看看,這個任務落到了你頭上。」儲從軍心裡複雜,趙樹在廠里待了十幾年了,現在疑似生病,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前去探望,最後只能派徐鶴霄這個剛入職沒幾天的人新人前往。
也不知道徐鶴霄願不願去。
儲從軍見徐鶴霄的臉色沉了沉,暗想他應該也不願意,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沒空,我自己去就行。」
「沒有不願意。我只是有些擔憂。前天我們冒雪回來,車子進城後壞了,他下去修車,鞋子和衣服濕了,我昨天沒見著他,就該想到他是不是生病了,而不是耽擱到今天。」徐鶴霄有些懊惱。
儲從軍聽了徐鶴霄的解釋,心裡對徐鶴霄更是高看了幾分,「趙樹他身體一向不錯,就算生病,問題應該也不大。」
「但願吧。」徐鶴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吃完後,不忘給自己倒了一杯濃濃的薑糖水。
「你這薑糖水好嗆。」儲從軍捂住鼻子,壓制下想要打噴嚏的衝動。
「綺綺不放心,特意給我熬的。」徐鶴霄說著,一口喝完一碗薑糖水,見儲從軍反應這麼大,本以為他不吃,並沒有問。
哪知儲從軍道,「給我也倒一碗。」
徐鶴霄風風火火出了食堂。他一走,他的位置就來了一個大嬸。
「主任,那個徐鶴霄真成家了啊?」大嬸坐下就問。
「成了,你看,這是他媳婦給他熬的薑糖水。」儲從軍說著,喝了一口,緊接著一張臉都皺了起來,「好辣!」
「辣的薑糖水才好呢。」大嬸不以為意道,姜再辣能有多辣啊,主任太矯情了!
儲從軍不知道大嬸對自己的吐槽,他想到了徐鶴霄的老婆,「徐鶴霄的老婆可是個大美人,不管你想幫誰做媒,都不可能。」
「大美女?有多美?」大嬸不信,「這個讓我來牽線的人可是號稱我們機械廠一枝花。」
「多少枝花都不行,我活那麼多年,就沒見過比徐鶴霄老婆更好看的。我們廠那些和徐鶴霄他老婆一比,差遠咯。」儲從軍說著,又抿了一口薑糖水,這薑糖水辣歸辣,但是效果立竿見影啊,一喝下肚,整個人都暖洋洋起來。
「您沒誇張?」大嬸深表懷疑,「美人的美各不相同,我們廠的那幾個小丫頭,放眼整個首都,那都是數一數二的。」
「再數一數二都不行,你不信就去問我兒媳,她這兩天也來上班了,你去問問她徐鶴霄的老婆,她也是一樣的答案。再說了,人家都有老婆了,也有孩子了,您可別胡亂給人家介紹,破壞人家的家庭。」儲從軍嚴肅道。
「我這不是來向您確認嗎。他既然成了家,我當然不會再給他牽線,不然我都成了什麼人了。」大嬸悻悻道。
大嬸從儲從軍這裡離開,去了角落裡的位置。
「徐鶴霄已經成家了,還有了孩子,你換個對象吧。」大嬸道。
女子擰起眉頭,「竟然真的成家了。」
「當然是真的,不然那些狂蜂浪蝶早往他身上湊了。哎喲喂,那天看他打架,別說你們這些小姑娘,我這個老大媽都看得心神蕩漾啊。」大嬸說得真情實意,就徐鶴霄那個實力,那個身板,那張臉,要是她再年輕個三十歲,她也要被迷暈了,「不過人家是真的成家了,據儲主任說,人家的老婆還特別漂亮,說是我們整個機械廠,就沒一個能比得上的。」
「真的?」女子不服氣,她自認美貌無雙,見過她的人就沒有不夸的,她才不信自己比徐鶴霄的老婆差。
「千真萬確!儲主任還說我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他兒媳。」
這一天,褚嫂子接待了好幾波人,且都是女人,問的都是一個問題:「徐鶴霄的老婆很美?」
褚嫂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那麼關注這個問題,但還是誠實道,「很美,美到讓人自慚形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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