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奶奶。」曹正給奶奶和妻子各夾了一塊魚塊,「油炸的,冷了也可以吃。」
他自己也拿了一個,一口咬下去,咬到了外面的麵粉,酥脆,咸香,帶著淡淡的椒鹽味道,好吃極了。
「外面的麵粉焦香,裡面的魚肉卻是很嫩,這魚塊炸得很成功。」曹奶奶評價道。
趙含霜點頭,「是很不錯,外皮香脆,魚肉很嫩,很入味。」
曹正笑,「鶴霄和弟妹那裡的東西就沒有不好吃,就是一棵青菜,你們都要夸。」
趙含霜瞪他一眼,「我和奶奶說的實話。」
「對對對。」曹正接連應和,「這一籃子青菜,你們明天多吃一些。水煮就不錯,再拌一點肉醬。果醬就拿來抹在饅頭上吃。」
徐鶴霄抵達翁訟他們住的小胡同時,時間已經到了九點,這裡很多人都睡下了。翁訟和牧淮山也躺下了,兩人勞碌了一天,全身酸痛,躺下了,卻沒睡著。
「老翁,你的腳還痛嗎?」牧淮山問。
「早就不痛了,綺綺說已經長好了。」翁訟回答,提到林綺,他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我們的小孩都離開了首都,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也就那樣吧,肯定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勝在年輕,應該能熬過來。」牧淮山嘆氣道,「倒是我們,這段時間有鶴霄和綺綺的救濟,日子好過不少。不用一直餓肚子,也不頭暈眼花了。老易他們啊,這是給我們送了兩位貴人。」
「的確是我們的貴人,如果我們平反的那一天,我們可得好好回報這對小夫妻才行。聽他們說他們有四個孩子,到時我們一起給他們的孩子當老師。琴棋書畫,全都由我們負責。」翁訟道。
「行啊。如果真的有平反的那一天,我也不教其他學生了,教他們四個就行。」他們桃李滿天下,一遭落難,那些學生全都避而遠之,更甚者落井下石!他是心灰意冷了,除了徐鶴霄和林綺的那四個孩子,他這輩子是不打算再收其他學生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到時寫寫字,作作畫,除了教那四個孩子,其他的,我都不管了。」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誰呀?」翁訟問。
「是我。」徐鶴霄壓低了聲音回答。
下一秒,翁訟匆匆起床,過來給徐鶴霄開了門。徐鶴霄卻不進去,只遞了個籃子過去,「我的車還停在門外,現在就得走了。您二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或是缺少什麼,也可以和我提。」
「不用,我們什麼都不缺。你快走吧,別讓人看見了。」翁訟催促他。
徐鶴霄點點頭,「那我過幾天再來。」
話落,人就轉身大步離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翁訟關門,開了燈。
「起來再吃一點?我聞到了食物的香味。」翁訟道。
牧淮山已經從床上起身,好奇道,「是什麼?」
翁訟把籃子的東西拿出來,「是兩罐醬和炸魚塊。好久沒吃油炸的食物了,單是聞這味,我的口水就冒了上來了。」
他咽了咽口水,顧不上洗手,抓起魚塊就往嘴裡送。晚餐吃的是粗糧粥和水煮青菜,青菜只放了一點鹽,油一滴也沒有。吃的時候是飽了,但肚子裡沒有油,食物消耗得飛快,這個點,他們就又餓了。
此時聞到一股濃郁的油的香味,哪裡還忍得住。
一塊魚肉有一張撲克牌那麼大,翁訟和牧淮山各吃了兩塊,翁訟還想吃第三塊,被牧淮山阻止,「夠了,這麼晚了,吃太多油炸的食物,明天該難受了。」
「我知道,可是嘴巴忍不住。」翁訟無奈道。
「我拿果醬沖一碗水給你,綺綺做的果醬果香味濃,還甜,你不是也很喜歡嗎。」牧淮山道。
翁訟想了想,沒有魚塊,有果醬也行,便鬆口,「那你給我多放一勺果醬。」
「沒問題。」牧淮山給翁訟沖一碗,自己也沖一碗。兩人坐在床上,端著碗,小口小口喝著,全身透著一股慵懶愜意。
孩子們十個月的時候,就會扶著東西站了。
林綺讓藤蔓牽著他們,帶著他們站立,學走路。
等到孩子們一歲時,他們就能自己走幾步了。
這一天,林綺正在帶孩子們走路,他們家的門突然被拍得砰砰響。
林綺的面色一變,全身的異能涌動,將家裡的瓜果蔬菜處理掉,於此同時,把鹿、兔子和雞藏到了地下,前不久挖好的地窖里。
做好這些之後,她才走去開門。
門外是一群戴著紅袖章的人,這些人里還有幾個熟面孔,是那個方麗雪和她的幾個同學們。
看見林綺,方麗雪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很快又把這抹驚訝收起,板著一張臉,站在人群里。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家養了幾頭鹿。」
「還養了雞,雞的數量超過限額了。」
「還種了很多瓜果蔬菜。」
這一些人你一言我一句,也不等林綺回答,人就沖入了林綺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