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字可靠嗎?」呂華章問。
「我什麼時候不可靠了?」林綺反問。
呂華章笑了一下,「那倒沒有。整個鑰縣都知道,你最可靠。」
林綺不置可否。
呂華章轉身去向那位局長匯報。
已經有士兵帶著望遠鏡爬到了樹上,用望遠鏡觀察遠處的密林。
「前面的林子的確有人,不過我只看到了一個人。」
在場的人聞言,紛紛扭頭朝林綺看過來,眼裡帶著詫異的神色。
「她怎麼知道這裡有人的?」有人忍不住出聲。
「我早就說過了,她有點玄學在身上。」呂華章笑道。
「行了,別貧嘴,我們來分析一下地形,安排一下進攻策略。」
林綺這個時候本可以悄無聲息潛進去救人的,但是隊伍的目的不止是救人,所以她壓住了急切的心情,等局長和幾位長官部署。
一道又一道命令發出去,等這些士兵和警員動起來時,林綺才默默跟上。
局長張了張嘴,想要說話,這想到林綺這一路的表現,他又閉上了嘴巴。算了,她也不像是不知道輕重的人,就由著她吧,只要不妨礙他們辦案就行。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地進行,一開始,林綺在隊伍後面,但很快,她就來到了隊伍的前面,在林中像一隻靈貓,來去自如,輕巧靈便,仿佛與山林融為一體。
眾人很快失去了她的身影,等她再次出現時,丟給了他們兩個人,「放哨的。」
說完,林綺又往林中去了。
「隊長?」士兵眼神裡帶著詢問。
「先把他們拷上,送到局長那裡。」
「是。」
這是徐伯惜被關進這處地窖的第四天,她身上已經被搜過一遍,除了衣服,什麼都沒有。
前兩天有個男人偷偷潛入地窖想要侵犯她,結果被她打斷了幾根肋骨。她也因此被打了一頓,如今被捆住了手和腳,想要動彈幾乎不可能。
那些人說她長得漂亮,說她長得嫩,說她看著就是個雛.......說她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那一天之後,除了一個來給她送吃的大媽,她再也沒見過其他人。這裡一片黑暗,除了出口,還有幾個通風透氣的孔洞,徐伯惜聽到了一些說話聲和哭聲,不難猜出,距離她不遠的地方,還關著其他人。
徐伯惜的雙手沾滿了血跡,那是她自己的血,這兩天,她用雙手艱難扒拉著牆面,費盡千辛萬苦,她終於扒拉出來一塊三指寬的石頭。她顧不上雙手的疼痛,一直用石頭磨著繩子。被關進這裡之後,徐伯惜只有一個想法,她要快點脫困,把消息傳遞出去,不讓組織告訴爸媽自己失聯,不讓爸媽擔心——
徐伯惜用石頭磨了一天一夜,終於在那大媽過來送午餐的前兩分鐘,把繩子磨斷了。她飛快解開腿上的繩子,將自己藏入黑暗中,像一隻潛伏的獵豹,在大媽踏入地窖後,如離弦的箭撲過去,精準騎在大媽的後背,一手捂住大媽的嘴巴,一手握拳捶向大媽太陽穴的位置。在大媽眩暈之後,又用手掌劈向大媽的後頸。
大媽失去意識,摔向地面,徐伯惜也摔向一旁。這幾天,這些人一直沒給她吃飽就算,還在食物里放了迷藥和安眠藥之類的東西,如果不是她意志堅定,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她都會昏昏沉沉,意識不清。
徐伯惜緩過勁來之後,她就拿大媽頭上的頭巾塞進大媽的嘴巴,用繩子綁住大媽的手腳,沒去看地上掉落的食物,小心翼翼朝出口的方向走去。
此時正是中午,看守地窖的人在小草屋裡吃著午飯。
徐伯惜推開地殼的石板出來時,並未被人發現。她小心翼翼繞過草屋,向著樹林裡逃去。
離開草屋之後,徐伯惜又接連避開了兩處崗哨,眼看著就要衝出這片山林,徐伯惜聽到一男一女的交談聲。
「昨天有野豬闖進雷區了?」
「是啊,炸了,野豬被炸得血肉模糊,只留下了一半的肉,還是我去撿出來的。」
「所以你們今天中午加餐了?」
「對啊。」
「你竟然沒給我留一塊肉,今晚你別來找我了!」
「別啊換崗之後我去給你抓野雞,給你烤野雞。」
「等你抓到再說。」
「........」
男人哄著女人,越走越遠。
雷區?地雷?
徐伯惜皺起了眉頭,如果地上埋了地雷,她這麼闖出去未免太危險,該怎麼辦?
正當徐伯惜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根綠色的藤蔓突然纏上了徐伯惜的小腿,徐伯惜一驚,還以為是蛇,下意識就要把腿上的東西甩開。然而當她低頭,看到鮮艷的綠色時,她瞳孔驀地放大,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是媽媽!
徐伯惜眼睛紅了,她想要彎腰去摸一摸那藤蔓,結果沒等她彎腰,那藤蔓就沿著她的腿爬到了她的腰,纏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