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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時候,陳平默認了劉越的作為,隨即瞄了一眼張良,浮現一抹淡淡的微笑。

留侯從沒與匈奴交過手,對匈奴的了解,不如他。

日後怕是不會前來水頭寨了,但未雨綢繆嘛,邊塞越穩大漢越安,大王想必很看好魏尚這個人才。

直到張良溫和地說:「我們七日後再來借宿。」

陳平:「……」

劉越盤腿欣賞窗外風景,裝作自己是個吉祥物。

長樂衛隊卸下偽裝,安靜地跟在大王身後,等回了平遙,抵不過四哥熱情歡迎的劉越再一次和他同榻而眠,聽四哥說起最近的煩惱:「牛場的耕牛有些不夠了。」

實在是租賃的百姓太多,在歷經完全不信、被代王請的托忽悠繼而小心翼翼試探、最後一擁而上租牛三個步驟以後,代王牛場被扣上了兩個大字,信譽。

於是租買並行,到了今天,本就當耕牛養大的牛犢出現缺口,母牛生崽的速度比不上人預定的速度……少許為富不仁的畜牧商,代王已經把該搜刮的都搜颳了,實在榨不出什麼殘餘了。

劉越想了想:「一部分牧牛或許可以轉為耕牛。」

劉恆一愣,小聲催促幼弟說話:「怎麼轉?」

劉越回憶前世看來的圖片:「牛鼻子穿環?」

劉恆睜大眼睛,陷入苦想。等他越來越興奮,差些笑得肉肉臉發酸的時候,扭頭想叫聰明的弟弟教他更多技法,劉越已經陷入了夢鄉。

劉恆:差點忘了幼弟最愛吃飯,其次睡覺……

.

劉越再次啟程,前往水頭寨的時候,呂祿期待地說他也要去。

呂祿這般開口了,周亞夫默默看著劉越,晁錯也投來認真的眼光。

他總有一股代王殿下在排擠他的錯覺,就像上回大王遊歷水頭寨,代王拼命拉著他,說對法家學說極為感興趣,晁錯你作為張公的得意學生,不如為我講講。

講著講著,一回頭,大王不見了!

呂祿和周亞夫也被遺忘。

晁秘書覺得不能這樣下去,在三雙眼睛齊刷刷的注視下,劉越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當即點頭:「那就去吧。」

車架緩緩前行,一行人來到雲中郡治所的時候,遠方煙塵滾滾而來,裹挾著冰冷的馬蹄聲。

隨即便是撕心裂肺的怒吼,從邊寨傳到城中:「東胡劫掠——」

「匈奴狗來水頭寨搶東西了!他們圖謀甚大,被打退後,已於數里外紮營——」

「是東胡不是匈奴——」

蒼茫的號角吹響,陳平猛地扭頭,看向張良。

大王和玩伴們坐在一塊,如今這輛車架里,唯有他們二人。

陳平糾結道:「你故意的?」

他頓時懊惱,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回事,離入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這或許就是常說的燈下黑,陳師傅抱著遊玩的心態,吃遍山河大川,吃得常受旅途顛簸的體重胖了五斤,他以為留侯就是帶學生過來感受感受邊塞風光,牢記匈奴之恥,誰知道碰上真的了。

他心頭滴血,說好的快樂遊玩呢,張良坑我,然後若無其事地問:「不如我們返程?」

張良隱約帶笑:「你會麼?」

陳平不說話了。

一場劫掠發生在眼前,他如何會視而不見,他是大漢的列侯,更是九卿,只是他的學生——

「是時候給太后去信了,大王的安危,良以我兒不疑保證。」張良道。

陳平還有什麼不懂的,他沉默一會兒,太后真是愛之深盼之切。

以貨真價實的戰場,讓大王成長嗎?

聯想到入春已有一段時間,這波劫掠比往年都晚,陳平沉凝道:「有什麼東西絆住了樓煩王和白羊王的腳步,讓他們不得不改頭換面,偽裝自己。」

被留侯坑的怨氣,讓曲逆侯的腦子高速轉動起來,雙眼一眯:「有理由讓他們這麼做的,只有冒頓的使臣……王庭使臣南下了!」

他方才好像聽到東胡二字,樓煩、白羊二部願意披東胡的大旗,真是笑話。

迷霧徐徐散開,陳平面色冰冷。

接下來就是詳細安排了。陳平深吁口氣,打開輿圖,苦笑著對張良說:「樓煩鐵騎本就精銳,如果遇上反抗,許會更加瘋狂。就算這回只是小範圍交手,但長樂衛隊的一千精銳可能會命喪於此,值得麼?」

張良點了點輿圖上的雲中郡,又點了點水頭寨的位置,手捏一顆棋子:「誰說只有一千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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