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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下了道命令,准許太學開設之後,超齡幾歲的郅司長張侍中前去旁聽;至於兩個伴讀,丟去一起上課,以表示天子創辦太學的決心。

——他絕不會告訴別人,自己也有些蠢蠢欲動,準備喬裝去聽講。

近來老是和化學家混在一塊的呂祿眼神不舍:「陛下……」

劉越忽悠他:「集眾家之長,補自身之短,指不定你的雕刻技法更上一層樓呢?」

呂祿被說服了。

他重重點頭,忽然開口:「諸子百家,唯獨沒有雕家。陛下等著看吧,十年後,我必將雕家發揚光大。」

劉越:「……」

總覺得表哥變異得有點厲害,他真誠道:「加油。」

很快,劉越另起話題:「最近表哥怎麼往梁園跑得那麼勤?」

說起這個,呂祿精神一振:「我在圍觀徐老罵新弟子!」

劉越聽得腦袋冒出問號,呂祿忙給他解惑——徐老就是徐生的師父,全稱徐老方士,他自小把徐生撿回家養著,師徒情分非一般的深厚。

徐生走丟的噩耗傳來,徐老方士那個難受啊,日日哭嚎不斷,他的師弟一看,連忙塞過去一個好苗子,想著能轉移師兄的注意力,培養一個能夠繼承徐生衣缽的新弟子。

劉越情不自禁喝了口奶茶:「轉移成功了嗎?」

「成功了。」呂祿面帶佩服地道,新弟子名叫徐充,不過十五歲的年紀,長相白淨,唯獨性格有些自閉。

他快成功把師父氣死了。

劉越:「……」

徐充不喜歡湊熱鬧,成天盯著琉璃儀器發呆,慢慢的,梁園上下都叫他「呆子」。唯獨徐老把全師門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覺得師兄都是發明指南針的天才,他這個小師弟,也當不落於人後!

於是每日的對話如下——

徐老:「充,青黴素研究出來了嗎?」

徐充:「……」

徐老:「充?」

徐充:「……」

徐老:「蒼天啊,活該我師門有此一劫!」

劉越聽得一陣沉默。

他吸了吸肚子,才把奶茶艱難地咽下去,等呂祿屁顛顛走了,皇帝陛下立馬召見郅都,問他對徐充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郅都想了想:「徐名士的師弟,平日不愛說話,暫無功績,只不過師長對其期望頗高。」

他正猜測陛下的用意,就聽劉越幽幽道:「好苗子的身心健康也很重要。愛卿,你說朕要不要開設一門心理課程?」

……

太學依舊如火如荼地籌備,其間,張不疑成功赴任鄭縣令,與蕭延一道展開全縣巡視,與德高望重的鄉老談心。

得益於留侯瓚侯的聲名,黃老學派的支持,還有堆積在張不疑身上的無數光環,沒有人因為新任縣令的年輕加以輕視、為難。

短短半個月,鄭縣令迅速獲得了大批擁戴,只因與他一起來到鄭縣的墨家、農家子弟,在他的帶領下勘探地勢,研究土質,最後研究出新的助農政策——修建水渠。

鄭縣本就與靈渠相距不遠,一旦擁有自己的水渠,灌溉的便利程度將更上一層樓,本就不低的畝產將迎來質的飛躍!

世代紮根鄭縣的百姓無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卻又有著難以啟齒的隱憂。

——修水渠的錢哪裡來?人哪裡來?

張不疑沉思,官署庫房的存錢有限,不可能揮霍一空。至於人手,要求青壯男子服今歲的徭役?

就在鄭縣令進行頭腦風暴的時候,蕭延捧著一張代國輿圖,攤在了他的面前。

自己這些年的書可不是白讀的,只見輿圖上方,處處都是養牛場的標識,蕭延手指一點,然後又是一划。

「以工代賑。」

.

絲毫不知養牛模式被借鑑的代王劉恆,待薄太后徹底好全之後,整頓好遠行的車馬,帶上送給幼弟的禮物,與母親一道南下長安。

淳于意也在隊伍之中,他高興於自己搭上了順風車,還薅來好多個學徒,以後給人看病或是研究醫學,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了。

殊不知一到長安,迎接他的是今非昔比的大漢醫學院,陡然大漲的聲名,還有一夜暴富的財產——

看到金光閃閃的匾額,淳于意驚呆了。

此時的醫學院哪還有原先孤僻的模樣?它改頭換面,昂首挺胸地矗立在梁園,寬敞程度堪比未央宮外的公車署,一進門,便有陌生學徒笑容滿面地迎出來,見到他吃了一驚,繼而狂喜:「淳于先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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