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虎父無犬女。
被瞞在鼓裡的虎父周昌:「……」
曹丞相扭頭一看,大吃一驚,怎麼御史大夫的臉帶著殺氣?
另一頭,趙安躲在簾後已經笑開了花,那副模樣,竇長秋都不忍去看。
竇漪房總覺得趙安誤會了,陛下那不是看喜歡之人的眼神,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呢?
她瞥了眼圍坐的眾卿,沉默了。那分明是看能臣的眼神,上回,陛下就是這麼看郅都的!
第216章
坐落在長安城隱秘地帶的梅花司總辦事處。
郅都打了個噴嚏, 立在他身側的暗探噤聲不語。
近些年來,郅都的凶名不斷傳出,據說能止小兒夜啼。等他進入御史台, 在當今天子有意無意的遮掩下, 他在梅花司的活動, 大多都轉為了幕後, 這樣一來, 郅都前朝御史的身份更加得以彰顯。
只有梅花司的下屬們知道, 司長還是那個司長, 別看他年輕,手段是真的狠辣。
郅都揉了揉鼻子, 沒把一時的發癢放在心上。他望了眼親自安插在匈奴的暗探, 又看看手中的畫像, 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他自語:「畫像上的大薩滿,怎麼越看越熟悉……」
不像是高鼻深目的匈奴人, 讓他怪眼熟的。
只是哪裡眼熟,他卻一時想不起來, 郅都凝神看了許久, 再次問道:「此人的長相, 確定與畫沒有出入?」
暗探點了點頭, 想起那天的經歷, 不由自主露出駭然。
那是他唯一一次見到匈奴王庭的大薩滿,不,如今該叫「庇護草原的薩滿神」了, 對方受右賢王邀請為治下的牧民祈福,每一個匈奴牧民見到他,態度狂熱無比。頓首下拜是最基本的禮儀, 還有親吻鹿靴的,割牛獻血的,那架勢,跟見到天上的神明沒有區別。
若不是暗探與他的同伴反應快,也裝出一副狂熱的樣子,恐怕就要當場露餡!
郅都若有所思,收好畫像,大力誇讚了暗探幾句,讓他前去領賞。
哪裡眼熟不重要,重要的是抓緊呈到陛下案前。
陛下極為關心大薩滿的長相,臥膽幾月,如今終於有所收穫了。
另一邊,隸屬南陽郡的歲算已經搬進了未央宮,曹丞相輕鬆的神態漸漸收起,轉而化為了遲疑。
他不是不信張蒼收弟子的眼光,可堆積在殿內的簿子實在太多了。
他雖是丞相,但向來把握的是國策與大方向,對於治粟內史麾下小吏負責的歲算,屬實不太熟悉。他以為拿兩本給周菱侄女驗算驗算便罷,誰知搬運的人那麼實心眼兒,那數量,那規模,都快案桌塞滿了。
一郡方方面面的稅收啊,那得有多少?
天下那麼多郡縣,每郡都有二三十人負責,組成了治粟內史衙署龐大的規模,可如今周菱一個人,就能在幾個時辰之內,用新算法把南陽郡一年的稅收算明白??
曹丞相欲言又止,覺得管仲在世怕也不太行。
宣室殿氣氛逐漸凝重,周昌更生氣了。
張蒼那賊子在陛下和百官面前誇下海口,如若不能實現,受傷的還不是他的女兒?!
要知道面君不是過家家,而是賭上了臉面,信譽和未來。他還想著如有機會,讓菱兒爭取未來皇后之位,這下好了,他和先帝的約定是越來越難以實現了!
他破碎的皇帝岳丈夢……周昌狠狠地瞪著張蒼,猶如憤怒的鬥牛。
劉越偷偷瞅他一眼,連忙叫太醫候著,以防殿內鬥毆。
張蒼後背一陣發冷,連忙挪了挪屁股,在心裡大喊冷靜,冷靜。
連魯元長公主都擔憂了起來,在大臣們半數不信,半數將信將疑的眼神下,周菱開始了她的表演。
只見小姑娘抱著算盤,端正地坐在了案桌後。一手持筆,一手翻簿,先在紙上記錄了什麼,緊接著,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周菱十指翻飛,算珠上下挪移。
不到一炷香,一本簿冊合上,周菱抽出新的紙張,又是一陣清脆的算盤聲。
曹參:「……」
樊噲:「……」
陳平:「……」
不是,這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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