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深聯繫你了?」薄姝寒的聲音很平靜, 就像是一汪清水,瞬間撫平了季清月心中最後一點燥意。
「對, 剛剛給我打的電話,說要來找我,我同意了。」季清月的聲音同樣是雲淡風輕,似乎不是什麼大事。
薄姝寒沉默幾秒,「你想要直面恐懼,或者說你想要以自身為餌,拉著夜司深下海。」
季清月沒有想到薄姝寒那麼明銳,「你猜到了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躲煩了。我討厭做任何事情都遮遮掩掩,也討厭不斷的躲在別人身後。」
似乎是找了情緒的宣洩口,季清月繼續道:「我是一個設計師,我需要接觸各種各樣的人,根據她們的需求或者外形定製禮服。別墅太小了,小到我一眼就看到了臘梅花枯敗的樣子。 」
「我不同意你的做法,你現在應該轉移城市,重新隱藏在人群里。」
薄姝寒知道這對一個設計師來說確實餓太痛苦了,但薄姝寒還是反對季清月的決定,這也是薄姝寒第一次插手季清月的決定。
季清月沒有回答薄姝寒的問題,將藍牙帶在耳上,走向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睡的很沉的大佬。
推推大佬的屁股,大佬打了一個哈欠,抬了一下眼皮,又將腦袋放在了的季清月的手上,又繼續睡了。
聽著大佬的小呼嚕,薄姝寒原本皺起的眉,平添幾分焦躁,「她怎麼還睡?」
季清月接話道:「大佬只是一隻小貓咪罷了,她不睡覺還能為你出謀劃策?」
此刻因為季清月決定面對夜司深,薄姝寒心中是焦躁的,也就沒有發現季清月這話裡有話。
「指望它出謀劃策,夜司深早就把國外也滲透乾淨了。」話音落下,薄姝寒鄭重的說道:「真的就不能等我回去嗎,我坐飛機也不過13個小時。」
季清月沒有回答,再開口薄姝寒聲音里多了一抹懇求,「不是說要和我過年嗎,我不失約,你怎麼能先失約。」
季清月也想起了這件事,也想到了兩人每每說起一起過年時的憧憬,就在季清月準備答應下來的時候,突然屋外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
季清月看向天空,「似乎來不及了。」
薄姝寒也聽到了直升飛機的聲音,第一時間就是想要讓季清月躲好。
而,季清月卻掛掉了電話。
然後,季清月果斷的報警。
看著睡的迷迷糊糊的大佬,季清月揉了揉大佬的頭,將大佬藏在了床底下。
剛做完這一切,門鈴聲被按響了。
站在門口,季清月通過監控清楚的看到了夜司深的臉。
今天的夜司深穿著一件寶藍色的西服,臉上帶著無框的眼鏡,一眼看過去斯斯文文的,就像是一個業界精英站在你的門前。
季清月自然不會傻到開門,而夜司深同樣也不會傻到破門而入,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一個人按著門鈴,一個人則站在門前靜靜的看著夜司深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