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yin『 Alive.
耳邊激情澎湃的迪斯科音樂艾爾文可太熟悉了,因為它就是艾爾文,哦不,準確的說是莫里亞蒂的手機鈴聲。
艾爾文一臉古怪地向俱樂部走去。
不用猜,這肯定是企鵝人的手筆。
該怎麼說呢。
企鵝人這番神奇操作,讓艾爾文有種「愛他就為他請來樂隊現場演奏他鍾愛的手機鈴聲」的感覺。
一些離譜的想像畫面開始不可抑制地出現在艾爾文的腦海中。
想像中:企鵝人用粗暴的方式「請」來一位音樂家,然後用五音不全的音調哼唱著曾從自己這裡聽到的手機鈴聲,接著用槍抵著音樂家的腦袋,威脅他必須識別出這是什麼歌,並且找來能夠表演的樂隊,不然就把他大卸八塊
很快,這些離譜的想像被艾爾文拋諸腦後,因為企鵝人已經提前等在了俱樂部的大門口,看到艾爾文的身影出現,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快步走向艾爾文。
待到兩人走近,企鵝人踮起腳,給了艾爾文一個比以往都要有力的擁抱。
他熱情地招呼艾爾文,「莫里亞蒂教授,您最近在忙什麼呢,都不怎麼來我的俱樂部了。」
艾爾文回以微笑,客氣地附和著企鵝人的寒暄。
再次來到俱樂部六樓的頂層包廂,艾爾文和企鵝人相對而坐。
和剛見面時的健談正好相反,此時的企鵝人格外沉默。
他垂下頭,幽暗的燈光下艾爾文看不清他的表情。
艾爾文則靜靜品味著手中的香檳,耐心等待企鵝人開口。
「莫里亞蒂教授」
不知過了多久,企鵝人終於開口了,但聲線沙啞、有些發顫。
「您還記得當初的約定嗎?我當您的助手,您會實現我一個願望的對嗎?」
「當然,親愛的奧斯瓦爾德。我記得,你是想復活你的母親。」
「是的!」企鵝人忙不迭回應,眨巴著眼,期待地望著艾爾文。
「請稍等。」和企鵝人說了一聲,艾爾文開始在腦海中詢問系統,「現在可以實現科波特先生的願望了嗎?」
企鵝人在一旁等待著,大氣都不敢出,他知道艾爾文是在和那個當初和自己做交易的神秘力量溝通。
他昨天反反覆覆查看了莫里亞蒂教授給他的計劃書很多遍,終於確認,所有的計劃都超額完成後,立刻就打電話給莫里亞蒂教授。
這邊,系統回復地很快,「可以了。」
系統判定的標準是犯罪助手是否完美地完成了系統所給的犯罪建議。
很顯然,企鵝人完成的可太好了。
艾爾文也很快給企鵝人答覆,「可以,奧斯瓦爾德。」
只是,艾爾文發現,聽到這個消息後企鵝人的反應有些奇怪。
艾爾文能夠看出,企鵝人在很努力地做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但是緊攥的雙手、顫慄的身軀以及幽暗的眸底,無不顯示企鵝人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般喜悅。
為什麼?
艾爾文有些困惑。
相對而坐的距離讓艾爾文能夠把企鵝人所有的微表情都盡收眼底。
很快,艾爾文發現,企鵝人那層層偽裝之下的真實情感,似乎是,恐懼?
怎麼會是恐懼呢?
艾爾文覺得,既然企鵝人把如此珍貴的實現願望的機會用在了復活母親上,可見母親對企鵝人是極其重要的。
那麼,能夠復活母親本該是件高興的事情。
但是,企鵝人眸底快要噴薄而出的恐懼情緒卻又是真真切切的。
艾爾文對企鵝人的了解並不多,僅有的些許了解也是從企鵝人來到神夏世界開始的。
所以,艾爾文並不清楚企鵝人的這股恐懼的來源。
難不成,企鵝人是在恐懼母親的復活?
察覺到艾爾文眼中的探究之意,企鵝人下意識偏頭躲過了對方的視線。
包廂再次陷入寂靜,樓下的音樂聲隱約可聞,「Life goin『 nowhere. (譯:生活無路可走)alivealive」
企鵝人似乎是把樓下的音樂演奏設置成了單曲循環,所以才讓艾爾文一來就正好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
不知道是不是艾爾文的錯覺,每當歌曲唱到「活著」的這個單詞時,企鵝人的臉色都會更加蒼白幾分。
企鵝人努力收拾起一個笑容,期冀中透著些許別的情緒,「莫里亞蒂教授,請問復活我的母親需要多久?具體應該怎麼操作?」
聽到企鵝人的問題,當下艾爾文只得暫時放下心中疑惑,將這個問題問向系統。
不過,當聽到系統的詳細解釋後,艾爾文已經把企鵝人的異狀完全拋諸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