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的表現太過明顯,看的周青松忍不住捏緊了拳頭,心裡更替他哥不值。
以前他要尊稱吳氏一聲嫂嫂,說話不能說太重,有什麽不滿意的也只能忍著,現在他哥和吳氏之間已經撕破臉,他再說話就不用顧忌吳氏的臉面了。
他早就想說了,吳氏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好好過日子的男人她不要,非看上橫行鄉里欺壓百姓的惡霸,這是好日子過久了非要找點麻煩是吧?
胡西霸在中牟囂張這麽些年也就是仗著縣令大人不管,但凡換個父母官他就沒法這麽囂張。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不管是江湖人還是什麽人都是大宋的百姓,他一個惡霸頭子還想和官府井水不犯河水,誰給他的本事井水不犯河水?
井底之蛙不知深淺,真覺得憑他手底下那幾個地痞流氓就能翻天啊?
公堂上的護衛們扛起了衙役的職責押著胡西霸和吳氏在證詞上畫押然後把人送進大牢,因為不知道中牟縣的大牢在什麽地方,還是李城南李縣令親自給他們指的方向。
衙役們全都害怕惹禍上身不敢說話,就算他們縣令大人看上去已經快氣厥過去他們也還是不敢說。
縣令大人能離開中牟縣,他們又不能跟著縣令大人一起離開,家裡那麽多人要過日子,要是天天有地痞流氓到家裡搗亂,他們的日子怎麽過?
惹不起躲得起,還是大人自己抓人吧。
他們感覺這些家丁就挺厲害,個頭比他們高身體比他們壯,拿人的架勢比他們都足,大不了他們待會兒直接挨罰。
縣令大人脾氣好,挨罰也頂多是幾句訓斥,得罪胡西霸不一樣,得罪胡西霸他們可能連中牟縣都待不下去。
大人覺得胡西霸說他連天都霸得下來是在吹噓,但是對他們中牟的百姓來說,得罪胡西霸和天塌了真的沒有區別。
除非大人走的時候能連胡西霸和他那些地痞手下一起帶走,不然他們絕對不敢得罪胡西霸。
一個謀殺未遂的案子審的李城南懷疑人生,好像他待了三年多的中牟都是幻想出來的。
胡西霸和吳氏都被押入大牢,黑豹和那些地痞流氓見狀立刻要鬧,誰那麽大的膽子竟然敢抓他們老大?
衙役不敢惹胡西霸,自然也不敢惹黑豹,李城南眼睜睜看著這群地痞無賴衝上公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仿佛今天才認識到真正的中牟。
蘇景殊和趙仲針悄悄來再悄悄走,胡西霸和吳氏已經被關進大牢,接下來鬧也鬧不出什麽動靜,李城南要是連那群小嘍囉都收拾不了,他這官兒也別當了。
中牟到京城快馬加鞭半天就能到,開封府那邊反應快的話明天就會來人,他們等開封府來人再說。
胡西霸和那些地痞流氓的重點都放在謀財害命上,不會想到他們真正的目標是念奴嬌,這樣正好,省得他們緊急轉移受害者不利於接下來的查案。
倆人跟著侍衛回到縣衙外面的茶館裡,等周家兄弟倆出來才趕緊迎上去。
可憐的周家大哥,下次成親的時候注意點兒,別再找腦子有坑的了。
女兒家嫁錯人毀一輩子,男兒家娶錯人也沒好哪兒去,不過這世道還是對女兒家更苛刻,他姐姐當年那麽糟心都走出來了,周家大哥現在才哪兒到哪兒。
穩住,不慌,朝前看,他們的前路還是光明的。
感情之事外人不好說太多,不光蘇景殊沒法勸,連周青松這個親弟弟也沒法勸,只能等周家大哥自己調理好心情走出來。
報案的結果比周青松想的好,他本來都沒指望縣令敢動胡西霸,現在那對姦夫□□一起進了大牢,提前準備好的大夫也沒用上,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