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反應了一瞬,瞪大眼睛,「老傅,不帶你這樣的,罵人不帶髒字。」
鍾橋跟虞英在一旁笑。
虞英評價林宴,「活寶似的。」
鍾橋彎了彎眼:「你倆挺互補的。」
虞英笑了笑,也沒否認。
傅琰宸和鍾橋又何嘗不是,她帶著欣賞的目光看鐘橋。
明媚的長相,外向的性子,又有一種經歷滄桑的淡感,牡丹傾城和人淡如菊,在鍾橋身上很奇妙的融合了。
她之前還好奇傅琰宸會找個什麼樣的,現在見到鍾橋,就知道,一切都剛剛好。
想起那句「都是我太太的功勞」,虞英忍不住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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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的公共盥洗池,傅琰宸察覺到旁邊人的視線若有似無落在他身上。
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抬眸,跟鏡子里的人對視上,用眼神詢問。
方則艦迅速擦手,伸手過去,笑道,「傅董。」
傅琰宸沒有在上完洗手間後跟人握手的習慣,只輕微頷首。
他認出來這是剛剛在包廂里的人,淡淡看著他,示意他報身份。
方則艦略尷尬地縮回手,「我是方家的方則艦,這次特地過來找您,也是為了向您…」
「打住。」傅琰宸聽到這也知道對方的來意了,他抬了抬手,聲音冷淡,「你的事情,你哥已經替你道過歉了。」
方淨則是傅嘉文的心理醫生,這段時間的輔佐治療,效果很好。
他算是認了這個人情,不計較方則艦的事,但也不想在這聽舊事重提。
「不過,你哥跟我的交情只夠用一次,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傅琰宸腳步微微頓,側身回視他,極冷的語氣。
「是…是是是。」方則艦微咽了咽,剛洗完的掌心又出了一層冷汗。
等傅琰宸已經走了一陣了,他才回過神來,返回盥洗池,洗了把冷水臉,也沒有繼續待這都勇氣了。
給林子澳發了消息說他有急事,先走了。
林子澳收到消息,納悶地皺了下眉。
之前方則艦還那麼急切地希望他帶他來這個局,說做錯了事,想找個機會跟傅琰宸道歉。
這會兒人怎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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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琰宸回到座位,故意輸了兩把。
他掃了眼鍾橋,含笑道,「老婆,幫我轉運一把。」
在這種昏暗的燈光下,傅琰宸長相上的那股雅痞就彰顯了出來,眉尾微微上揚,笑著喊她老婆的時候,很蠱惑人心。
鍾橋儘量抑制擂鼓般的心跳,坐過去,壓低聲音,「我不會。」
他們玩的是德州,她最多多就會玩鬥地主之類的。
林宴耳尖,主動提議,「玩了這麼久德州了,換會兒骰子怎麼樣?」
「可以,正好手癢了。」其他人附和。
玩的是古惑骰,這個鐘橋倒是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