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鶴清卻不為這些話所動,面上瞧不出半點難堪:「我就當您是在誇我了,景總手下確實是個好差事。」
劉公子的眼神就越發露骨,原本聞鶴清的臉和身材就是難道一遇的極品,配上此時的氣質和神態,簡直讓人慾罷不能,難怪景淵沉會看上他,於是嘴裡愈發忍不住了:「景總手下?是手下呢,還是什麼下,嗯?」
他自以為說了個絕妙的笑話,同身旁的人一同笑了起來。
這話聽著讓人不舒服,聞鶴清低眉轉了轉手腕上的鐲子,上下看了看劉公子。他身長算高,立起骨架看著劉公子的時候目光微微向下:「劉公子,您最好沒事還是少想這些。」
沒等對方再說話,他視線在對方身上掃了兩圈,慢條斯理接著道:「最近可否腰膝酸軟,四肢畏寒,精神萎靡?情緒易怒,容易健忘,剛剛喝水了嗎,現在想去衛生間嗎?」
周圍的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直到後面有個人很小聲地說了句:「這不腎虛的表現麼。」
劉公子的面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你……你造什麼謠!」
聞鶴清搖了搖頭:「這種症狀映射的疾病不止一種,我不精通這些,不過您最好還是少吃即時的西藥,平時多補補。您要是有需要,我這裡也可以提供方子。」
他嘴裡說著映射的疾病不止一種,但話里話外無不是那麼暗示的。
宋盈在他身後一下子笑了出來,不過趁著中心在聞鶴清那,拉著宋枝就往別處走了:「我們好久不見了,跟你認識下,這是賀總……」
而大廳一側的樓梯上,景淵沉捏著一隻半盛紅酒的高腳杯,和人從二樓緩步往下。
身旁的人說著什麼,他半邊心聽著,視線在樓下掃了掃,看見了人群中從容不迫的聞鶴清。
而人群中的聞鶴清彷佛似有所感一般抬頭,倆人視線正好撞上。
聞道長那含笑的眼眸彷佛能吸人,眨眼間就把他整個的魂魄都勾走。
他半垂了眼,手指一陣麻癢連到了心臟,他沒有直接上去,而是隔著層層疊疊的人群,遙遙向聞鶴清舉杯。
聞道長對著他笑,他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些人的表情都很奇怪,但他相信聞道長有能力自己解決任何事,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借點勢給聞道長。
聞鶴清從身邊侍從那也拿了杯酒,遙遙也向他遞了遞杯。
周圍的空氣都光怪陸離,他踩在地面上卻好似進入另一個空間,兩個高腳杯在空中碰撞,而後分開。
景淵沉點頭,喝下了這杯酒,眨眼之間飄起的靈魂又落了回來。
身旁人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停頓下來,他沒什麼所謂地轉頭,聲音依舊不透露一絲:「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不過宋老爺子不是讓我給個態度麼。
「這就是我的態度。」
第三十章 裴奚哲
剛剛的事情不過是宴會上的一個小插曲,劉公子只是他們家不掌實權的二少,眾人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而景淵沉和聞鶴清,除卻那遙遙的敬酒之後也沒了交集。不過就那一杯由景淵沉先敬起的酒,就足以讓其他人看出他的態度,之後便沒人再去刁難聞鶴清,反倒是出來些他不曾見過的面孔,說想結識他。
聞鶴清在這種場合倒是遊刃有餘,一圈下來認識了不少人。
就是還沒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打心眼裡還覺得自己是個道士,一溜下來,看得順眼人也還不錯的,最近要是犯了什麼事兒就隨口提點幾句。
幾下之後碰見了趙安琪,已經年過四十,身材保持得很好,五官之間帶著一股有故事的風韻。
一見到他就笑:「鶴清是吧,王姐跟我說過了,讓我帶你來認認人。怪我,今天提前跟王導進來了,我們也沒個聯繫方式,找都找不著你。」
「您願意帶我這個十八線就夠讓我感謝了。」聞鶴清自然接住了她的話,「這可是其他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看你這話說的。」趙安琪就笑,跟他一起往前走著「正好把王導跟你介紹認識認識,王導最近在籌備一個新電影……」
她說著話就一頓,把這兩天聽到的傳聞問了出來:「我聽說你懂點道術?」
聞鶴清一愣,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聽說的,不過還是認下:「略懂。」
「王導這次的新電影就跟這些東西有關。」趙安琪思量著點頭。
王導這部電影的人選定了又廢,到現在一個都沒敲定。不過已經聽說是大製作,不少人擠破腦袋也想進去。
王導成名已久,從最早的獨立電影開始做起,拍過文藝片也拍過商業片,出了不少叫好又叫座的電影,也捧出過許多人來。他這幾年拍商業片也會看些咖位,不過最主要的,還是追求一個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