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娘,這裡太髒了,而且地上還有老鼠,我實在是待不下去,我要死了娘。」陳舟哭個不停。
周玉娥忙安慰著,她見兒子身上有傷,更是心疼的不行,「你身上這血印是怎麼回事?」
「被他們打的,我真待不下去了。」陳舟都哭了,他就沒受過這種罪,「我一定要讓魏嵐付出代價,都怪魏嵐那個廢物。」
「好,咱們出去了再想辦法,這是給你帶的飯菜,你多吃些,被褥娘也給你帶過來了。」周玉娥也是哭哭啼啼個不停。
不一會兒,那獄卒就過來了,「時間到了,你出來吧。」
獄卒將門打開,把周玉娥拉了出來,「行了,時間到了,快走吧。」
陳舟扒著鐵欄杆哭著,「娘,娘你救我。」
「好,明日我再讓人給你送飯菜過來。」
大牢里的人都在看著這邊的鬧劇。
「不是,那個小白臉犯了什麼事兒?怎麼搞得和明日就要被問斬了一樣?」
「我聽說是教唆別人碰瓷,不是大事,十幾日就出去了。」
「十幾日出去還用這麼哭?真夠矯情的。」
「誰說不是呢?搞得和他要死了一樣。」
「有錢人就是事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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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日過去,遠在京城的樊川總算是等到了和沈凌薇回門的日子。
這一日一早樊川和沈凌薇便起來了,此刻的樊川正站在床邊,沈凌薇正在幫她穿衣裙。
這幾日都是這般,每日只要自己起來,沈凌薇便也會跟著早早起來,服侍自己穿衣。
其實樊川還是挺不習慣的,在軍中的時候,這些都是自己做的,現在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和自己同吃同寢,還要服侍自己穿衣。
不過樊川也不好拒絕,她稍稍垂眸看著沈凌薇,便見沈凌薇在認真幫她繫著衣帶。
樊川的視線落在沈凌薇的眉眼上,她的眉眼格外的好看,睫毛又長又翹,目光澄澈溫順。
沈凌薇的這幅樣子,總是讓她放鬆警惕。
樊川嘆了口氣,沈凌薇自然是察覺到了樊川在嘆氣,便抬眸看向樊川,關切的問道:「元帥昨夜沒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