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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念念俏皮地笑了笑,「她敢帶人來這裡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不得回去孝敬孝敬她麼?」

她一直沒主動去找過原主娘家麻煩,弄得別人以為她多好欺負似的,竟然上門潑她髒水。

不要她好過,她不得給黃桂花找點麻煩嗎?

陸若靈不明白楊念念話里的意思,她擔心楊念念受欺負,二嫂對她那麼好,她得跟著去保護二嫂。

「二嫂,晌午咱們多吃點飯,打架才有力氣。」

……

方母去大魚村沒討到便宜,像個鬥敗公雞似的回到家,屁股還沒沾凳子呢,村長就喊去接電話。

她隨便找了個布條當褲腰帶,火急火燎地去了村長家裡,拿起電話就跟方恆飛哭訴起來。

「你說咱家是犯啥忌諱啊!你咋就被楊家那兩姐妹盯上了,甩掉妹妹又被姐姐纏上,你怎麼就在她們姐妹身上栽跟頭了呢?」

方恆飛覺得莫名其妙,「媽,你這又是咋了?好好的誰又惹你了?你跟爸吵架了?」

「你爸能把我氣成這樣啊?」

方母嗓音突然尖銳起來,也不哭了。

「還不是楊念念那個狐狸精,她哥都跟我說了,慧瑩被退學,都是她吹的枕頭風。憑啥她害了你跟慧瑩,還能好好的過日子?」

她咬了咬後槽牙,「我今天去她婆家了,跟她婆婆說她是破鞋,早就被你開封了。誰知道那個瘋婆子還護著她,跟我打了一架。」

方恆飛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感覺天都塌了。

「媽,你咋想的?」他大聲吼,「這麼大的事情,你為啥不跟我說一聲?」

方母被吼愣住了,心虛道。

「你這兩天不是沒打電話嗎?楊天柱來找我,他教我這麼幹的,黃桂花還陪著我去的。你跟楊念念本來就處過對象,我往她身上潑了髒水,冤枉了她,她也洗不乾淨,你怕啥啊?」

方恆飛氣的雙目通紅,「媽,你糊塗,楊念念丈夫是誰?人家是部隊軍官,他一個電報能讓慧瑩被學校開除,你還不清楚他的實力嗎?只要他動動手指頭,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我辛苦考大學是為了啥?你咋做啥事兒都不跟我商量?咱們平頭來百姓,能跟他斗嗎?」

他不過是在背後說陸時深是個老男人,陸時深就親自到他面前來了。

如果被陸時深知道,他媽說的那些話……

方恆飛打了個冷戰,完全不敢想。

方母渾身一哆嗦,也有點害怕了,「他、他不打媳婦,找你幹啥?」

方恆飛氣急敗壞的壓著脾氣,「媽,你咋不動腦子想一想,楊念念有沒有被開過封,她丈夫能不知道?陸時深能容忍你給他媳婦身上潑髒水嗎?到時候肯定把火氣遷怒到我身上。」

他越說越急,「別說我跟楊念念壓根就沒啥,就算是有啥,我現在也結婚了,你造黃謠,傳到我單位,別人會說我作風不好,我以後還咋往上爬?你不是害別人,是在害我。」

親媽傳出去的謠言,他滿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

方母傻眼了,到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那現在咋辦啊?」

「還能咋辦?你趕緊買上禮物,上門道歉去。」方恆飛怒道。

只要想到陸時深怒氣沖沖,開著吉普車上單位找他,他額頭就控制不住的冒冷汗。

實在沒想到,才幾天沒打電話回來,就發生這麼要命的事情。

方母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也不敢造次了,「恆飛,你別慌,我、我現在就去賠禮道歉。」

末了,她還忍不住抱怨,「是楊天柱上咱家找我的,這事兒跟他也脫不了干係。你要是工作丟了,我就找他拼命,我之前是不是就說過楊家人克你?你看我沒說錯吧?」

方恆飛陰沉著臉,「楊天柱就是個有頭無腦的大蠢蛋。」

有這樣的大舅子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方恆飛掛斷電話,直接沖回家裡找楊慧瑩。

一進屋,二話沒說,就把楊慧瑩推倒在床上,掐著她脖子質問。

「你大哥是想幹啥?」

楊慧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方恆飛,她嚇得臉色煞白。

「恆飛,你怎麼了?我哥在老家呢,他怎麼惹到你了?」

方恆飛雙眼猩紅,「你哥教唆我媽去陸家找事,說我跟楊念念睡過,這件事會有啥後果,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哥是要把我的工作也攪丟了,讓咱倆都回村里種田他才甘心是不是?」

楊慧瑩沒想到她哥會這麼衝動,見方恆飛眼神像要殺人一樣,她趕緊柔聲安撫。

「恆飛,你別衝動,先鬆開我,我打電話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恆飛咬牙,「趕緊讓你哥去陸家下跪道歉,陸家不原諒,讓他不要起來,我工作要是丟了,咱倆也不用過下去了。」

說完,他一把鬆開楊慧瑩,泄了氣的似的往床上一躺,動也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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