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長輩只告訴我,不能隨便對別人指指點點,那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楊念念不咸不淡道。
不給女人再說話的機會,直接進了屋子。
她前腳關上屋門,後腳陶花就上了樓。
女人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拉著陶花告狀。
「你知道這間屋子住的是誰的家屬不?可真夠不講理的,我就提醒她,頭上頂白布不吉利,她就甩臉色指責我沒禮貌,還摔門,這不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嗎?」
陶花沒想到這才一會兒功夫,楊念念就跟周營長媳婦起了矛盾。
激動的一拍大腿根,「哎喲,我就上了個廁所,你們倆咋還吵起來了?」
周營長媳婦名叫徐映蓮,她的為人和名字可不一樣,一點也沒蓮花的高潔、清廉,反而是性格挑剔傲慢。
當然了,這也是看對誰。
要是對比她丈夫職位高的軍屬媳婦,她臉上都能笑出老年褶子來。
認定楊念念不是什麼有身份的人,拉下臉色道。
「這可不是我跟她起矛盾,是她年紀輕輕的沒點禮貌,現在年輕人脾氣就是大,不能聽長輩說一句。」
陶花忍不住撇嘴,徐映蓮也才三十多歲,咋好意思在楊念念面前自稱長輩的?
於是就道。
「你說話可掂量著點,別看人家小姑娘年輕,身份卻不一般。」
徐映蓮哼哧,「難不成是首長閨女啊?」
陶花就說,「不是首長閨女,那也比咱們身份高貴,人家可是團長太太。」
徐映蓮剛想說話,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表情別提多精彩了,臉部肌肉都抽搐了幾下。
「你說她是陸團長媳婦?」
陶花幸災樂禍,「除了她,還能是誰呀?」
說著,就走到楊念念屋門口敲響了屋門,沒一會兒,屋門就從裡面打開。
陶花看到取掉圍巾的楊念念,差點以為自己敲錯了門,驚訝道。
「哎喲,大妹子,你長得可真好看,這跟天仙下凡一樣,咋看咋好看。」
她讀書不多,誇人漂亮也只會拿仙女做對比。
徐映蓮也沒想到剛才看起來裹著圍巾,瞧著土裡土氣的姑娘,拿下圍巾後,相貌這麼好看。
瞧著白裡透紅的皮膚,一看就是花錢養出來的,想到剛才對楊念念的態度,心裡不由的開始打鼓。
楊念念瞧見剛才那個女人站在陶花身後,也沒搭理她,只扯了扯嘴角笑著回應陶花。
「閆嫂,你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等陶花說話,她又說,「閆嫂,我剛到這裡,東西還沒收拾,就先不出去了。」
這兩句閆嫂叫的陶花心花怒放,連叫了她兩聲,卻不跟徐映蓮打招呼,這麼一對比,誰更受歡迎不用說也能看出來。
她笑呵呵道。
「哎呀,是我沒考慮周到,你大老遠來到這裡,是該先休息休息,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楊念念知道陶花誤會了,可能以為她是從別的城市大老遠跑來的,也沒解釋,笑了笑關上了屋門。
徐映蓮正打算也找藉口,跟楊念念搭句話緩和一下關係呢,見她直接關門,不免有些尷尬。
陶花瞧了眼徐映蓮一會綠一會兒青的臉色,心裡忍不住偷笑。
看人下菜,踩釘子了吧!
她可沒忘記,剛跟徐映蓮認識那會兒,徐映蓮三番五次地拿話酸她的事情。
也學著徐映蓮以往的語氣,說了兩句風涼話。
「我看陸團長媳婦還怪好說話,不是那種不講理的小姑娘,你還是找機會跟人家賠個不是吧!要不然人家在背後吹吹枕頭風啥的,說不定對周營長有啥影響。」
說完,樂滋滋地回下了樓。
徐映蓮差點氣死,狠狠地瞪了陶花一眼,站在楊念念屋門口抓心撓肝的難受。
真是倒霉,才這裡兩天就得罪了陸時深媳婦,瞧著那個姑娘就不像是好說話的人,沒準真會吹枕邊風,給她男人穿小鞋。
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得賠個不是,男人的前途要緊。
她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轉身回到房間裡,裝了滿滿一兜瓜子出來,敲了敲楊念念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