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裡頭的東西,也紛紛往後躲,把牛和草家門口騰出一大片空地。
關愛蓮沒理會那個大娘,走到楊念念跟前笑著說。
「弟妹,我本來想去大舅家借糞桶的,誰知道剛到,就碰到大舅家鄰居在打糞,我就把她的糞桶提來了,糞瓢也拿來了。」
楊念念捏著鼻子道。
「大嫂,先別急,咱們先看會兒戲。」
關愛蓮剛來,還不知道之前發生什麼,就看著婆婆跟小舅媽吵的挺激烈,還沒分出勝負,兩人口水四濺,簡直沒眼看。
馬秀竹跟牛和草也聞到臭味了,不過兩人吵的正激烈,也沒功夫顧得上去看咋回事,只以為是有人挑大糞澆菜園從門口過了。
換做往常,誰要是敢挑著大糞從門口過,牛和草肯定會逮著別人一頓臭罵,這會兒也是實在沒辦法。
兩人吵的激烈,天氣又冷,嗓子就有點干,再一聞到臭味,吵著吵著就開始犯噁心。
馬秀竹中午吃的有點多,這會兒差點吐出來,牛和草見狀,就乘勝追擊,扯著嗓門使勁罵,還把馬秀竹年輕時的那點破事,都翻了出來。
「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你現在幫你兒子出頭,裝疼兒子,你年輕的時候咋對你小兒子的,你心裡沒點數啊?你嫌小兒子是個傻的,還想給他丟河裡淹死,要不是咱爹去河邊把他抱回來,時深早就在一歲多的時候就死了,這事兒連陸國志都不知道吧?」
聽到這話,楊念念幾人全都看向陸時深,大家滿眼全是心疼。
雖說是牛和草氣頭上的話,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尤其是陸慶遠,爹娘對弟弟啥樣,他從小看到大,這會兒除了心疼,也不知道咋安慰弟弟。
關愛蓮則是一臉震驚,她以為婆婆只是嘴巴壞,不疼弟弟,沒想到心這麼狠,竟然想要弟弟的命。
虎毒不食子,這是人干出的事情嗎?
李豐益臉上的震驚之色一點都不比關愛蓮少,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母親?
楊念念悄悄抓住陸時深的手,總算明白為什麼陸時深在陸家養了這麼多年,卻一直跟陸家的人沒什麼親情感,他一定記得當年的事情,當時被扔下的時候,得有多寒心?
這個馬秀竹,還真是不配為人母,以後再懟馬秀竹,她是一點也沒心理負擔了。
馬秀竹聽到牛和草的話,又慌張又生氣。
牛和草這是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敢把這事兒挖出來,不對,這事兒牛和草根本就不知道,只有她爹娘知道,牛和草咋會這麼清楚?
一定是爹娘說出的。
牛和草氣的不行,爹娘都死了,還要坑她一回,好在這件事已經死無對證,只要不承認,誰都拿不出證據。
於是跳起來指著牛和草鼻子大罵。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狗娘養的才會幹這種事情。時深是我兒子,我再不是人,我還能幹這種缺德事咋的?」
辯解完了,還不忘也翻出牛和草的舊事,「倒是你,年輕那會兒跟村頭王麻子有一腿,滿村誰不知道這事兒?」
「馬浩是不是馬家的種都不知道,也就我二哥窩囊,當了那麼多年的驢頭龜,屁都不敢放一個。要是換做有點骨氣的,你這種爛破鞋早就被趕回娘家了,哪還能在這裡蹦躂。」
楊念念,「……」
媽呀!她這是聽到了啥?
小舅舅還是忍者呢?
還真是越聽越有意思了。
牛和草也被罵上了頭,不甘示弱的反擊,「你別血口噴人,你說我跟王麻子有一腿,你把人挖出來對質去。」
反正王麻子前兩年就沒了,死無對證的事情,她才不害怕。
這麼想著就繼續爆料馬秀竹的黑料,「你這種爛貨還有臉說我,你當初還沒結婚當小姑娘的時候就不正經,還沒跟陸國志結婚,就迫不及待先懷了他的孩子,最後爹娘沒辦法,只能匆匆把你嫁到陸家。這事兒可不是我瞎說,算一下你結婚的日子跟慶遠的出生時間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老一輩誰不知道這事兒啊?」
陸慶遠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臉上除了尷尬之外,還有點驚訝。
平時他媽總是在被人背後嚼舌根,說誰家媳婦是懷著孕嫁過來的,沒想到自己也是。
更沒想到,他爸那麼老古板的人,也會在沒結婚前做這樣的事情。
他對父母的印象一下子改觀了。
馬秀竹也沒想到大兒子都這麼大了,牛和草還把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搬出來,她惱羞成怒,氣的要去撕爛牛和草的嘴。
人還沒摸到牛和草,就被牛和草用擀麵杖推到一邊。
「馬秀竹,你可別在馬家村耍威風,我告訴你,我娘家幾個哥哥弟弟也不是好惹的。誰不知道我有三個哥哥兩個弟弟,不是我嚇唬你,這方圓十里八村,就沒我牛和草怕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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