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你的父親是永泰國最勇敢的將軍,他為了抵抗蒼狼國,不惜犧牲了自己,是我們永泰國的驕傲,也是你的驕傲。」
裴頌安和倪忠實就這樣結下了緣分,此後多年,倪忠實算是裴頌安人生道路上的一個導師,也是他極為尊敬的一個人。
當時知道他們這段關係之後,莊雨眠嚇得魂都沒了,她一個陌生人在裴頌安面前說倪忠實要害她,不把她殺了,已經是裴頌安夠仁慈的了。
莊雨眠偷偷看了倪忠實一眼,雖然年過半百,但是倪忠實的精神十分飽滿,他留著鬍子,眼神溫和,看上去像是一個儒將。
莊雨眠也不禁懷疑,這樣的人真的會和敵國勾結嗎?
可是她不敢用裴頌安的命來賭,只能步步謹慎。
倪忠實也注意到了莊雨眠,他看著裴頌安問道:「這位姑娘是?」
「莊雨眠莊姑娘。」
倪忠實摸了摸鬍子:「聽說莊姑娘是個奇才,發明了馬鐙是嗎?」
裴頌安:「對的,莊姑娘雖是女子,但無論是心胸氣度還是才華都不輸男兒。」
倪忠實點了點頭,就讓裴頌安帶著他去巡視整個訓練場了,倪忠實轉了大半圈,發現有一小部分人騎的馬的下面有一個鐵質的小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他指著那個方向問道:「頌安,那些人腳下踩的就是馬鞍嗎?」
「是的。別看它小,作用可大了。它能讓士兵們更好地維持身體的平衡,提高戰鬥力。」
倪忠實半信半疑:「真有這麼大的作用了嗎?」
「是的,倪叔叔要不要試試?」
「我就不用了。頌安,這馬鞍能提高將士們的作戰能力,是值得提倡,但這畢竟是初次使用,作用到底怎麼樣?還未可知,因而提高自己本身的戰鬥力才是重中之重。
若是一直依靠馬鞍,哪一天它突然失靈了,到時候會造成更大的損失,也會造成很多不可挽回的後果。」
長風呼嘯,裴頌安和倪忠實正在激情地討論馬鐙,莊雨眠有心想插嘴,馬鐙使用了很長時間,是歷史上騎兵不可缺少的東西之一,絕對不會有危險的。
忽然,倪忠言喊她:「莊姑娘,我和裴將軍聊得口乾舌燥,你可以去幫我倒一杯水嗎?」
「好的。」
莊雨眠乾脆地答應了,其實她不想答應的,她害怕她走後倪忠實會說些什麼,但是她又沒有理由留下。
倪忠實問裴頌安:「頌安,這位女子是從哪裡來的?」
「她是我從戰場上救下來的,父母都去世了。」
倪忠實嘆了一口氣:「身處亂世,每個人都活得不容易,但是她來歷不明,身份不詳,不知道會不會是蒼狼國的奸細,總之你要小心。」
裴頌安:「倪叔叔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
「頌安,叔叔知道你有自己的考量,甚至自信能解決一切突發情況,只是戰場上一瞬間的變化,都會造成極大的改變,也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你最好還是將此女子送走。」
裴頌安:「倪叔叔,我會有考慮的。」
莊雨眠端了一壺茶過來,他倆已經說完了。倪忠實拿起茶杯,慢慢地飲完一杯,便又繼續去巡查將士們練兵。
臨走的時候,他深深地看了莊雨眠一眼。
莊雨眠總覺得這個眼神很奇怪,但是她有說不上來奇怪在哪裡,只能將這個事情暫時拋之腦後。
她向裴頌安的方向看去,他正看著騎兵的方向陷入沉思,臉上浮起一抹沉重的色彩。
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了裴頌安:「將軍和倪將軍聊完,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裴頌安端起茶杯,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莊姑娘,你覺得倪將軍對你的印象如何?」
莊雨眠頓時警鈴大作,他們議論了什麼?裴頌安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的變化,她該怎麼答。
第12章 騎馬莊雨眠很喜歡
「將軍
說笑了,倪將軍是舉世聞名的名將,我一個小女子怎麼敢猜倪將軍的心思了?」
「身處危險之中臨危不亂,想方設法地逃命,又發明了馬鐙,你若不是女兒身,在這個時代必當綻放異彩,又何必自謙呢?」
裴頌安嘴角帶笑,那笑仿若春日午後的暖陽,又仿若是暮秋的寒風。
莊雨眠一時之間分不清裴頌安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斟酌了片刻,並沒有正面回答:「將軍覺得什麼樣的人是可用的,什麼樣的人是不可用的?
是忠心耿耿,為國有用但身份低下的人可用,還是處心積慮但身份尊貴的人可用。」
莊雨眠和裴頌安靠的很近,可是此刻,她卻覺得他們隔了很遠。比一千年的時空都遠。
她手心冷汗連連,心中驚慌至極,只能冷靜克制地來說服裴頌安。
但是她沒有把握,唯一的把握便是這些年來對他的研究,他是一個忠心為國,不以個人利益為先的將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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