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悠趕緊閉嘴。
將軍府有一個很大的後院,院子裡種滿了花草樹木,院中還有一片湖和一個亭子。
此時正式冬季,百花早已凋謝,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木,莊雨眠正坐在亭子中央,湖面有風吹來。
裴頌安輕輕地走到莊雨眠的身後:「怎麼不到屋子裡去,湖面很冷。」
「你的斗篷這麼厚實,怎麼可能會冷了?」說完,莊雨眠就懊惱地皺起了眉頭。
裴頌安笑道:「那你喜歡嗎?」
裴頌安平時的笑要麼是嘲諷,要麼是冷笑。這次的笑和以往不一樣,像春日的湖水,融化了一整個春光。
莊雨眠不自在地看向湖面,問道:「公主回去了嗎?」
「你怎麼知道她是公主?」
「我又不是傻子,聽到你們的對話,當然知道她是公主了。」
裴頌安坐在了莊雨眠的身邊,解釋道:「她叫李樂悠,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她出生的時候,先皇很高興,可惜當時蒼狼國屢次侵犯我國邊境,先皇雖寵公主,卻沒有這個時間。直到臨死的時候,他也覺得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對這個公主有虧欠,便囑託我們好好照顧她。」
莊雨眠瞭然地「嗯」了一聲。
其實今天知道她是公主的時候,莊雨眠便猜到她是李樂悠了,不過史上關於她的記載不多,所以莊雨眠了解的也不多。
她想起史書上曾說裴頌安在父母雙亡之後,不僅受過倪大將軍的照拂,還受過先皇的照顧。
其實一開始先皇就想將裴頌安接到宮裡去的,只是裴頌安性子倔強,並不肯去。還是後來先皇聽到裴頌安在外受到欺負,強逼著他進宮的。
算起來,他和李家兩兄妹是一起長大的。
她看著李樂悠和他撒嬌打鬧,本有些不是滋味,只是想到他的童年,又有些心疼。
她問道:「你小時候在皇宮裡過得好嗎?」
裴頌安有些意外,人人都艷羨他住在皇宮,可以和皇子公主一起長大,只有她,問得是他過得好不好?
裴頌安:「還不錯,先皇是我的舅舅,很疼我。」
那麼皇子公主有沒有讓你受委屈了?
裴頌安沒說,莊雨眠也沒有問,只是先皇對他再好,皇宮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
莊雨眠趴在亭子的欄杆上,看著風把湖面吹起一道又一道的皺紋。
「那你呢?今天逛街開心嗎?」
裴頌安冷不丁地問道。
莊雨眠只道:「今日的茶水挺好喝的。」
下次可以一起去喝,也可以不一起去喝。
裴頌安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心中已有數,莊雨眠對他不是一點情感都沒有,只是她的心中有顧慮,所以並不打算接受他。
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他一定能夠找到癥結所在,也一定能夠撫平她心中的擔憂。
裴頌安和永勝帝都想要滅掉蒼狼國,只是天冷,西北地區天氣更冷,再加上裴頌安時不時帶著將士們翻閱一座座高山,山上氣溫更低,將士們不一定能夠適應,所以裴頌安和永勝帝準備年後再戰。
年關將至,家家戶戶都要祭祀祖先,皇家更是如此。
永勝帝登基以來,每次都親自去皇陵祭拜。
而這一次,永勝帝讓裴頌安在隊伍前面領隊,能跟著皇帝去祭祖的,都是深受皇帝重用的大臣,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其次,也是在告知天下人裴頌安的功績。
當他們的隊伍在人群中走過的時候,所有的百姓都在深呼。
有些老百姓並不認識裴頌安,那些知道的人就會給他們科普。
「騎在馬上的那個人是我們永泰朝的戰神,出征兩次都取得了勝利,殺死了無數的敵人。」
「知道嗎?裴將軍在這次的戰爭中還俘獲了蒼狼國的右將軍,真是厲害。」
「這有什麼?我告訴你們裴將軍才十八歲!就已經憑藉戰功被封為定遠侯了。」
「十八歲的定遠侯,這是史無前例的事。我記得倪大將軍五十幾了吧,不也沒有被封侯。」
倪忠實戴著帷帽站在人群中間,他本想看完就走的,不想卻聽到百姓討論他和裴頌安。
「倪將軍怎麼能和裴將軍比呢,裴將軍年紀輕輕就獲得如此成就,未來肯定更不可限量。」
那人看了看左右的人,忽然小聲地說:「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聽說倪將軍這次打仗的時候竟然迷路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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