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雨眠眼中的淚水滑落,裴頌安越來越慌:「眠兒,你不要哭。」
莊雨眠有些惱怒有些生氣,若是她今天沒有刨根問底,怎麼會知道他這樣的想法。於是她問道:「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以為你這輩子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殲滅蒼狼國,永不成家的。」
裴頌安此時才認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他拉住莊雨眠,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擁入懷中:「眠兒,我以後再也不會擅自替你做主了,我會問清楚你的想法再做決定的。」
莊雨眠將頭埋進裴頌安的肩上,緩了好久才平復好心情。只是心中的那一股氣還有餘韻,她道:「你擅自作主,我很生氣,很生氣。」
裴頌安見莊雨眠恢復到此前那般富有活力的樣子,心中的擔憂總算是放下了。
他道:「那我補償你。」
莊雨眠從他的懷中離開,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裴頌安笑著道:「補償你一輩子怎麼樣?」
他眼眸含笑,溫潤深情,莊雨眠臉龐上升起兩團紅暈,掙脫裴頌安的懷抱,跑遠了說道:「誰要你的一輩子啊,不要臉。」
裴頌安追上去,拉著莊雨眠往懷裡帶,語氣輕柔地在莊雨眠耳邊說道:「你不要我也塞給你了,隨你處置。」
莊雨眠實在想不通,剛剛還不顧她意見的一個人,怎麼轉眼就說起情話來了。
她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但是裴頌安一定要將她的手拿開,說給她聽。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要說,一個不要聽的模式鬧起來,院中傳出他們的歡聲笑語。
連被烏雲遮蔽住的月亮都悄悄地露出了笑臉。
宮中,永勝帝還在為李樂悠的婚事而煩惱,他在寢宮裡轉來轉去。
皇后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輕輕地握住永勝帝的手:「皇上,還在為樂悠的事發愁嗎?」
永勝帝嘆了一口氣:「父皇臨終前,曾讓我好好照顧樂悠,可如今給她找好的夫婿,她又不要。」
皇后道:「皇上,你也說了她不要,那不如再等等,樂悠還小,或許她以後會將自己喜歡的人帶到你面前呢?
「何況,現在指婚,樂悠不喜歡,裴將軍不喜歡。若是兩個人成了怨偶,可就追悔莫及了。」
永勝帝望了一眼皇后,柔情道:「還是你說的在理。那便這樣吧,況且,樂悠有朕護著,不管嫁給誰,都沒有人敢欺負她。」
皇后笑盈盈地說道:「皇上聖明。」
皇后第二天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樂悠,樂悠又立馬告訴了裴頌安和莊雨眠。
裴頌安得知消息時,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一絲失望。
莊雨眠見此,挑眉道:「你是遺憾自己沒被皇上賜婚嗎?」
「是。」
莊雨眠一怔,轉身就要走,卻被裴頌安拉住:「我是遺憾皇上沒有給我和你賜婚。」
裴頌安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裡面盛滿了春日柔光。
莊雨眠垂下眼眸,脆生生地道:「你都拒絕公主的婚事了,還指望皇上給你賜婚,真想得美。」
「那又如何?等我下一次立功,我就請求皇上賜婚。」裴頌安傲氣地說道。
莊雨眠不知如何回應,便跑了出去,最近王主事寄了信回來,南北貿易又有新的進展,她要去處理。
裴頌安一臉笑意地看著莊雨眠離開,接著他讓裴管家去將陽暉叫進了書房。
陽暉進書房的時候,裴頌安正摸著父親留下來的玉佩,那玉佩通體玉白,瑩潤而有光澤,裴頌安的眼中滿是思念。
陽暉沒有打擾裴頌安,任由裴頌安靜靜地看著。不知過了多久,裴頌安才將手中的玉佩收起來了。
陽暉這才出口:「將軍,您找我有什麼事?」
裴頌安想起裴管家告訴他他去打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盧尚書一直在找莊雨眠的麻煩,他就滿心怒火。
裴頌安眉宇間閃有一絲狠戾:「幫我去調查一下盧尚書的小兒子盧安佑。」
當年盧大公子口出狂言,侮辱公子和侯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且公子上戰場以來,盧尚書處處針對公子,他們早就不滿他的行為了,只是盧尚書為人謹慎,他們忙於征戰,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再說公子怎麼讓他去調查盧安佑了。他不解地問:「公子,為何要不直接調查盧尚書?」
裴頌安耳邊響起裴管家對盧安佑的評價,便說:「從盧安佑入手,會快一點。」
陽暉的速度很快,不到兩天,就將盧安佑的底細調查個清楚。
「公子,這個盧安佑隱藏得可真深,如果這次不是我去調查,我也發現不了原來這人如此可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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