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咋了,都是小老百姓,我買東西又不是不給錢~」
緊接著又欠欠的說,「這玩意兒存在即合理。」
她是偷摸去黑市了,在裡頭逛了一圈之後發現沒啥好東西。
或者有,她沒遇上就是了。
帶回來的這些東西是她從空間裡頭掏出來的,不花錢。
只是這話她可不敢說,萬一她爸媽把她當成妖精就難搞了。
說是從黑市里弄來的只是用來打掩護的罷了。
她也不擔心有人知道她家有這麼多東西,她剛回來的時候別人都看見了。
她手上只提了一點糕點而已,其他東西都是她到門口之後從空間裡掏出來的。
絕對沒有人看見。
爸媽肯定是不會這麼頭鐵出去說他閨女去黑市裡頭買東西了。
兩口子見自家閨女一副她下次還要去的模樣,紛紛壓低聲音勸說。
「豆豆,這太危險了。」
「金豆豆,你以後老老實實在家行不行,你別忘了你是一名軍官。」
「沒事的,我身手好著呢,別人抓不到我,放心吧。」
試圖勸阻的夫妻倆:「……」
心累。
這是身手好不好、別人抓不抓得到她的問題嗎?
這是頂風作案!
萬一被人舉報,這就是投機倒把,是要進去勞改的。
嚴重的吃花生米。
村里也有個被定性為投機倒把的,現在還沒出來。
「豆豆,你聽爸媽話,以後不要去了。」
金豆豆沉思三秒,笑嘻嘻的說,「好好好」
答應得乾脆極了。
接下來的六天,金豆豆每天都出門,回來就是一大堆東西。
夫妻倆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第二天的掙扎。
從掙扎到第三天的勉強接受,再到第四天的接受。
接受之後便是第五天的習慣和第六天的麻木。
第六天,也是金豆豆假期結束的最後一天。
金元陽打開門,見到今天閨女身上沒有大包小包,頓時鬆了一口氣。
今天總算沒有帶一大堆東西回來了,閨女帶回來的東西一天比一天離譜。
第一天居然是最正常的。
其他幾天,不是各種各樣的糖就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雪花膏、棉花、鍋碗瓢盆啥都有,東西多到幾年都用不完。
「爸,咱們今天有個大工程,媽和我的養老保險呢?」金豆豆的話打斷了思緒亂飛的金元陽。
對於自家閨女把金庭舟說成養老保險這事已經習慣了。
他想不明白,他閨女還這麼年輕,總是想著養老乾什麼?
金元陽沒好氣的說:「你媽帶著庭舟出去買菜了。」
想到剛剛閨女說的大工程,疑惑的問道:「咱們今天有什麼大工程?」
說話間,金豆豆讓開身子,金元陽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門口那個熟悉的麻袋。
看來是他這口氣松得太早了,不過還好,今天只有一麻袋。
金元陽像往常一樣準備使勁把麻袋提回來,結果卻是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麻袋看起來鼓鼓囊囊的,結果卻出乎意料的輕。
金元陽不解地問:「豆豆,這是什麼?怎麼這麼輕。」
「鵝毛。」金豆豆回答道。
鵝毛?金元陽掂了掂手上的麻袋,重量好像有點不對。
但他也沒多想,只因為毛太多了的原因。
金豆豆打算做兩床羽絨被,剩下的用來做幾件衣服,再讓她媽給她弄幾件。
羽絨服和被子不打算從空間裡拿了,這是這個時代沒有東西。
拿出來她沒法解釋,總不能真的把親爹親媽當傻子哄。
她又不能說這是自己做的,所以就去弄了一麻袋鵝毛,讓親媽做!
媽媽親手做的,那指定是輕薄又保暖。
至於為什麼不是她自己做,原因也很簡單,她不會。
金豆豆發現,這個時代的人,身上多多少少帶點絕技。
她爸幹活特別厲害,她媽縫紉烹飪都特別有天賦。
金豆豆在廢品站裡頭買了一本書。
好傢夥,打開一看,上面滿滿的都是乾貨,什麼縫紉裁剪,機械電路,整本書沒有一句話、一張圖片是多餘的。
哪像她剛上大學的那些課本,什麼就業指導,問剛上大一的學生職業規劃。
她才十八歲,就讓她做什麼職業規劃,這跟讓人一出生就讓人定好棺材板有什麼區別。
那些專業書,好幾本都比不上現在的一本書,全是水貨。
「豆豆,這個弄來做什麼?」金元陽提著麻袋,打斷了金豆豆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