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河暗嘆。
但凡這群人動作利落點,要殺要剮要審,他們都能幹個痛快。
大不了豁出去一條命。
但就是這樣,要干不乾的,讓人不舒坦。
總有種,鈍刀子磨肉的感覺。
另一邊,謝遲路過虞秧的屋子,腳步微頓後,又去了隔壁。
蘭在野跟進屋,說:「世子,您不去寬慰小姐嗎?」
謝遲垂著頭,想了會,說:「我還是書讀少了。」
「什麼?」蘭在野愣住。
「您還書讀少?您要書讀得少,那我們就都沒讀過書。」
謝遲沒有應聲。
他有必要,下次去書店時,挑些話本看。
不能做太無趣的人。
「睡吧。」他說。
蘭在野一頭霧水。
*
次日一早。
虞秧很是精神地下了樓,見魚寒隱趴在櫃檯後,她還打了個招呼。
「魚掌柜早。」
魚寒隱頂著眼下的青黑抬頭。
「姑娘後半夜睡得可好?」
他昨夜裡想偷偷溜出客棧,再做一些安排的。
但是不巧。
每次出去,都能碰到兩個人,對他說:「掌柜解手?一起啊?」
這客棧也沒個地道。
他雖說能跑得脫。
但也不可能真把人打翻了跑,那不成「畏罪潛逃」了。
因而,他沒尿意也被逼著尿了三次。
人家人多。
輪流守著門。
就這樣。
天亮了。
好在昨日下午他去了趟廟裡,今日只要把這群人帶去廟裡逛一圈,這群人沒發現什麼,自然就走了。
即使他潛意識裡知曉跟著這群人的步子走有危險,但人總是存著僥倖心理,總會覺得說不定就沒事呢。
虞秧笑說:「那鬼許是知曉今日我要請和尚給他超度,後半夜就沒纏著我了,我睡得挺好的。」
又疑惑問魚寒隱,「掌柜瞧著沒睡好?」
風有止咬著剛出籠的包子,說:「他昨晚老去解手,肯定沒睡好。」
虞秧驚訝。
「小便頻數,那是下焦虛寒啊?」
魚寒隱臉一黑。
他是因為什么小便頻數,這群人心裡都沒點數嗎?!
一眾人用完早飯,就準備去寺廟了。
大雪雖歇。
但外頭白茫茫的一片,馬車是肯定走不了道的。
虞秧踩著前頭人的腳印,跟著出了客棧院子。
最前頭的是魚寒隱。
魚寒隱袖著手,背脊挺得筆直,就好像在孤立後頭的一群人一樣。
被孤立的眾人只得抱團聊,聊得熱火朝天。
虞秧在聽謝遲說京中穿越者的事。
「穿成花房宮女……那她怎麼暴露的?」
謝遲說:「她把花房要送給靜嬪的花都剪了,說是做個叫花束的東西,好給靜嬪賀生辰。」
虞秧:「……然後呢?」
謝遲說:「然後,靜嬪讓人將她杖斃,她便喊出自己是穿越者的事。靜嬪把此事報給皇上,皇上將她送去了有教館,而後便沒了消息。」
虞秧默默搖頭。
這可真是作死了。
什麼腦子才會做出一穿越沒搞清狀況就把花都拔了做花束的事啊。
「還有別的嗎?」
去廟裡的路不算短。
她也只能和謝遲閒聊消磨時間。
謝遲想了想,說:「有個挺慘的穿越者。」
「多慘?」
謝遲說:「在被淨身的中途醒來。」
虞秧震驚。
就是最前頭的魚寒隱都跟著豎起耳朵,瞪大眼。
蘭在野說:「這個我知道,你別說,這穿越者我聽到了都覺得慘,哦,之前我是覺得穿越者都是敵軍,但我還是覺得這兄弟可太慘了。」
魚寒隱耳朵動了動。
之前覺得是敵軍?
現在不覺得了?
雲無期點頭,「前頭那小太監淨身時活活給自己嚇死了,行事的老太監也沒留意人走了,後頭穿越者穿來,正好就被去了勢,聽說那慘叫聲差點把老太監震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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