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楓也沒矯情,最多將來補給葉明朗。
嚴大壯居然也給蘇晚楓送了一匣子珍珠,蘇晚楓,「……」
她本質上是個女人,但對外是個男子,這珍珠要來何用?還不是交給齊繡兒。
葉明朗也問過蘇晚楓,是要進京趕考,還是在這裡某個職位,有福王這面旗撐著,蘇晚楓在府城衙門某個文書之類的職務也容易。
蘇晚楓去問齊繡兒,她們兩個是一個團隊的。
齊繡兒看著奶娘懷裡的郭耀祖,這小子幾乎是和嚴大壯一個模子裡出來了。
好在目前孩子小,養在後院不出門也沒人看到,以後怎麼辦?
偏蘇晚楓和葉明朗是結拜兄弟,嚴大壯幾乎一直跟著葉明朗,這鍋遲早要翻。
不過齊繡兒也沒再勉強蘇晚楓,「你若不想再考,那咱們就別在府城待著,去個遠一些的地方也行。」
有了舉人身份,去哪裡都便宜。
蘇晚楓想了想,「還是去京城吧,便是考不過,謀個更遠些的官也容易。」
在這裡,靠得還是福王的人脈,總免不了會和嚴大壯接觸,露餡的機率大大增加。
加上蘇晚楓已經擺脫了鹹魚躺平的思想,繼續扯福王的虎皮也不妥當。
說句不好聽的,那福王要是有野心,那麼現在站隊的人以後命運就叵測了,還不如離開福王的圈子,以後有個萬一,蘇晚楓或許還能撈一撈葉明朗等人。
既做下了決定,大家就要開始準備,蘇晚楓還得和同窗們來往,齊繡兒準備舉家搬遷。
其實也沒什麼,齊家的房屋田產在這裡,留人看守就行,主要收拾一下細軟。
齊繡兒家有商隊,行路是熟悉的,不用蘇晚楓操心。
葉明朗倒是有些奇怪,「你去京城是考試,又不是住那兒了,以後還得外放,全家搬過去住上一年半年的就要走,不嫌麻煩嗎?」
蘇晚楓微笑不語,羅樹生知道後敲葉明朗的腦袋,「人家年輕夫妻,不想分開怎麼了?要你多管閒事!」
羅樹生哪怕是個老光棍,也知道齊繡兒為什麼非得跟著丈夫走,要知道現在郭舉人今非昔比,以前齊繡兒嫁給郭秀才就有些不般配,現在郭秀才成了舉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把齊繡兒休了,齊繡兒也沒辦法。
可不得好好籠絡丈夫的心,不能讓他生了外心。
葉明朗回到福王府,趙楊兩位公公也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
葉明朗理直氣壯道,「她本就配不上我兄弟。」
兩個公公,「……」不是,人家夫妻的事,你能做什麼?還有,按照你說的,人家郭舉人還要不要和我們交往了?
好吧,人家弟控,我們離遠些。
因著過了年就要春闈,收拾的差不多就要走了,徐遜跟蘇晚楓一起走,徐遜簡單,身邊就一個小廝,還是山長給他的,行李也不多。
郭家可是一整個車隊。
行走路線也簡單,陸路走上十來天就轉船,船行十來天上岸,然後再走上十來天不到進京,一切順利,一個月不到也能趕到京城了。
齊繡兒已經派人去京郊購了一套宅院,從那裡去京城只要一天就行,但房價比京城少了一大半。
齊繡兒還算帳給蘇晚楓聽,「到時候去京城給你們租房也便宜,租個院子或是包客棧也花不了多少,這京城的房子實在是貴。」
京城居大不易,這可不是開玩笑。
相同的錢,齊繡兒在京郊能買個帶大院子的房子,在京城可就不行,而且想在京城買合心意的房子,銀子人脈都不能少。
蘇晚楓道,「這樣也很好,能省就省一些。」
齊家也不是巨富,不能任意揮霍。
只要有空,徐遜就抓著蘇晚楓讀書,蘇晚楓真覺得苦不堪言,她就是個勤奮點的普通人,徐遜是天才,這鴻溝太大,蘇晚楓一直處在被碾壓的狀態下。
徐遜道,「我不求別的,你別給我考個三甲,要不然我不認你是同窗!」
蘇晚楓,「……」
三甲怎麼了?三甲也是進士!
徐遜冷笑,「同進士是進士嗎?小妾能當夫人嗎?」
一甲沒的說,就三人,包攬狀元榜眼探花,二甲是賜進士出身,就是真正的進士,三甲是賜同進士出身,學問好的人不稀罕同進士這三個字。
同進士就和如夫人一般。
蘇晚楓梗著脖子,「我不嫌!」
徐遜差點氣死,幾天沒搭理她。
齊繡兒包了一艘船,蘇晚楓領略到了原始的水岸風景,只是很不幸,她暈船了,徐遜倒是無事,還自配了暈船藥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