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一聲不吭,卻開始流淚,蘇晚楓道,「我都沒哭你哭什麼,不是你自己進來的嗎?」
那美人一隻手拉住蘇晚楓,一隻手顫抖地扯開自己的衣服和頭髮,然後大聲尖叫,「救命啊,非禮啊!」
蘇晚楓,「……」我擦,怎麼就遇到了這經典的一幕?
美人繼續揪著蘇晚楓不放,待聽到屋外有人聲接近,她放開蘇晚楓咬牙往一邊的柱子上撞去。
蘇晚楓一看她的架勢就知道了,急忙撲過去,攔在柱子前,那美人一頭撞過來就撞在她胸口上,疼的蘇晚楓直抽氣。
見蘇晚楓救她,美人絲毫不為所動,繼續要撞牆,不得已,蘇晚楓只能一把抱住她的腰。
待一大群人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郭大人和一個美人衣衫不整摟抱在一起,那美人一臉的淚水和決絕。
見到了人,蘇晚楓趕緊道,「快把她按住,她要自殺,不能讓她死!」
眾人都沒動,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沒人幫忙,蘇晚楓也不敢撒手,「陛下呢,讓陛下來這裡!」
有人心想,「郭大人可真厲害,調戲了宮妃還敢讓陛下過來。他還抱著美人不撒手呢!」
吵成這樣,景盛帝自然也趕來了,一看這架勢,他也不由得沉了臉,「郭卿,殷美人,你們在幹什麼?」
蘇晚楓見到了皇帝,終於鬆了口氣,「陛下陛下,這個女人要自殺,要撞牆,你快派人阻止她!」
這時候自然有人過來幫忙了,蘇晚楓也終於鬆開了手,她整了整衣袍,對景盛帝道,「還有那個帶我過來的宮人,陛下請派人去找一下,臣估計她要死了。」
景盛帝皺眉道,「究竟怎麼回事?」
蘇晚楓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通,又去取了未曾燃完的香,「這香也有問題,陛下可以查一查。」
有人笑道,「這些全是郭大人你一個人說了算,怎麼就不是你酒後亂性侮辱了宮妃呢?我們可都看見了,你抱著人家不撒手呢。」
蘇晚楓輕蔑的瞟了那人一眼,「心裡骯髒的人所見全都骯髒,這件事自有陛下做主,我又沒抱你的夫人,關你何事?」
那人怒了,「你……」
景盛帝沉著臉,「都給朕閉嘴!」
蘇晚楓道,「不管有什麼證人還是證物,臣都無所畏懼,臣也能證明臣的清白,只是我只向陛下一個人證明,還請陛下屏退無關之人。」
景盛帝面無表情,揮手讓眾人都退下。
不等蘇晚楓說什麼,他就道,「愛卿,朕是信你的!」
郭尚書腦子裡包再多,也不可能做下這種事,只是策劃這件事的人太會噁心人了。
蘇晚楓一愣,臉上露出笑容,「多謝陛下信任,但我總得向陛下證明我並未輕薄宮妃,端看陛下願不願公布。」
景盛帝目露疑惑。
蘇晚楓道,「還請陛下屏退宮人。」
景盛帝揮手,宮人也都出去了,只留下他的內侍一人。
蘇晚楓理了理衣袍,跪下,「請陛下治臣欺君之罪!」
內侍的眼睛都瞪大了,陛下都說信你了,郭大人鬧哪樣啊?
景盛帝皺眉,「朕都說了信你,你又如何欺君了?」
蘇晚楓嘆了口氣,「陛下,臣並未輕薄宮妃,因為臣也是女子。」
景盛帝說信任蘇晚楓,那是因為一個是宮妃,一個是得力心腹大臣,景盛帝用到蘇晚楓的地方多了,哪怕蘇晚楓真的輕薄了宮妃,景盛帝也會保下蘇晚楓。
楚莊王絕纓的故事景盛帝也知道,他自然分得清輕重緩急。
這是帝王的選擇。
但蘇晚楓不能心存僥倖,如果景盛帝因這件事心裡有了芥蒂和疙瘩,她這個尚書也當不長,日後再被小人構陷,景盛帝不一定會繼續信她。
她得罪的人太多了,一但景盛帝不信她,甚至對她產生了猜忌,這才是最糟糕的局面。
蘇晚楓只能搏一搏,若是景盛帝無法接受,那她就卸了官職去找嚴大壯和齊繡兒去。
這個炸/彈把景盛帝和他的內侍炸的七葷八素。
景盛帝忍不住站起來,失聲道,「你說什麼?」
蘇晚楓道,「臣說,臣是女子,因此不會也不能輕薄宮妃。」
景盛帝目瞪口呆,「……郭,郭大人,你不用為了向朕證明沒有輕薄宮妃就胡言亂語,我真的信你!」
這種構陷非常低級,主打的就是個信任程度,對方甚至都沒想過用一個妃嬪就扳倒蘇晚楓,但這是鋪墊,給君臣兩人之間紮上一根刺,以後再想辦法慢慢發酵這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