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下人被堵了嘴,在屋子裡只能聽到嗚嗚聲,還有木棍打在肉上的撲撲聲。
那個人當時倒是沒死,後來沒過幾日聽說沒了,是褥瘡不治去的。
但是寧貞知道,母親下令打他的時候就沒想讓他活下來。
母親還告訴她什麼人什麼事做錯了可以給機會,什麼人什麼事是不能給機會的,否則你會被反噬。
章群這個人,他現在所做的事,都是不能給機會的。
看不慣你可以趕走他啊,用不著害人性命吧?
呵呵,他走了,找來一幫人要搶物資和地盤怎麼辦?
農莊這裡,說到底老弱婦孺占一多半呢。
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想要賭人們的道德和良知?
這是會害死自己的!
寧貞叫來了寧父,叫來了夏默,還叫來了忠誠於她的工作人員,關上門說了章群的事。
寧父拳頭捏的死緊,夏默皺著眉頭,「是我們不好,不該把他救回來。」
寧貞道,「這個你們無需自責,你們救他前也不能知道他的人品,除了他,其他救下來的人都不錯,我只是告訴各位,這裡不能容他。」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小心翼翼道,「那怎麼辦,把他趕走?」
有人嘴唇蠕動了一下。
寧貞垂下眼皮,「趕走他,等他糾結了人手過來奪我們的地盤,搶我們的物資,辱我們的女人,殺我們的父母和孩子嗎?」
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有人吶吶,「不至於吧……這犯法的……」
寧貞,「律法只在和平盛世才有用,因為有人監督,有人執行,現在,誰能聯繫到警察?」
眾人,「……」
寧父沉聲道,「我來做!這畜生,敢打你的主意,我就不能容他!」
那個嘴唇蠕動的人是夏墨的戰友,叫朱建國,也是護衛隊裡的副隊長,他也開口了,「他還在拉攏護衛隊裡的人呢,慫恿我們把寧總拉下來,說不過是個女人,倒是在這裡吆三喝四,讓這麼多男人聽她的命令。」
夏默的面色都變了。
寧貞面色未變,「哦,那大家聽了之後什麼反應。」
朱建國輕蔑地笑了笑,「沒人理她,都認為他是個精神病!」
這裡的人都是因為寧貞才活下來的,人性確實經不起考驗,但農莊裡的人並未到需要出賣良知泯滅人性的地步。
大家基本都拖家帶口,寧父寧母的兄弟姐妹肯定站寧貞,寧父的朋友也會站寧家。
還有是夏默的戰友,但這些人也感激寧貞,沒有寧貞同意,一開始夏默就不會聯繫他們,夏默更是只聽寧貞的話。
剩下的是農莊的工作人員和寧貞的拍攝團隊,他們不聽寧貞的聽誰的?
老人們更是對自家孩子耳提面命,說全家的命都是寧總救的,一定要好好聽寧總的話,不能忘恩負義。
在農莊裡,沒有人比寧貞更有凝聚力。
寧貞微笑,「他不是神經病,而是太急了些,若是按捺得住,慢慢拉攏,再找一些外人,里通外合,遲早能把這裡據為己有。」
夏默瞪著眼,「我去處理他!」
寧貞擺手,「不用這麼麻煩,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拿些酒出來,大家多勸勸酒,喝醉了往外一扔就行。」
眾人,「……」我靠,寧總好狠!但法子也真好。
寧父拍板,「好!」
大家散開,白燕妮來找寧貞,一臉怒容,「那個章群,太不是東西了!一直和我說一些不三不四的話!琳琳和娜娜還說他對她們動手動腳!」
琳琳和娜娜是小馬咖啡館的工作人員。
寧貞安撫地拍拍她,「放心,我叫夏隊長去說他,明天就會解決了。」
白燕妮聽的一頭霧水,「這種人聽得懂人話嗎?我看就不該救他!」
到了晚上,晚飯端了出來,今天的晚飯很豐盛,還有酒。
除了孩子,大家都能咪一口。
男人們更是你來我往。
然後就有人圍著章群叫章哥,給他敬酒,章群很高興,基本來者不拒。
有幾個老人對章群的感官也不好,都不願和他說話。
寧貞的一個堂哥也跑去敬酒,和小馬一搭一檔,勸章群喝了不少酒,回來被他媽狠狠剜了一眼,要不是在眾人面前,真恨不得把這小子揍一頓。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內外親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