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被辭退,母親除了生氣,還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樓望北也終於褪掉了天真和他自以為是的傲骨,他不贊同柯林斯的做法,但他對花千樹也是遷怒的多,如果花千樹答應在樓氏工作,之後他知道了一定會補償她,誰知她卻給樓氏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大多數人都只會從自己的利益角度出發看待問題,樓望北也是如此,之前他對花千樹的照顧不過是地位高者對地位低的人施捨一般的憐憫和同情。
現在他覺得自己被花千樹反咬了一口,自然十分惱怒。
這天,花千樹正常上班,她穿好防護服,去開機械甲,把打包好的污染物送去加工車間。
她基本忙個不停,和她一樣的機械甲操作員還有兩個,三人各負責一條線。
這裡就不是六個小時工作制了,花千樹一天要工作十個小時以上,搬運的箱子少了還會被責罵,規範工廠和小作坊真是不能比的。
花千樹不知道和她一起工作的同事中有一個人已經十分疲倦了,他渾身不舒服,今天原本想要請假,但上司說今天他要是不來,以後也別來了,沒辦法,他只能忍著不舒服來上班。
機械甲的操作本就繁瑣,他身體的不適又在加劇,終於眼前一花,搬運的箱子從半空掉落了下來。
箱子裡裝的都是污染物,箱子是隔離污染用的,一般情況下這些箱子質量很好,摔摔打打也沒關係。
倒霉的是,掉下來的那隻箱子是次品,它掉在地上之後炸開了,箱子裡的污染物全都傾瀉了出來。
花千樹聽到巨大的轟隆聲時還沒反應過來,等看到箱子碎裂,裡面的東西全都暴露出來,她還不知道有多嚴重。
隨即她聽到了尖利的警報聲,整個處理廠被一層透明的膜瞬間就給包裹住了,處理廠被隔離。
花千樹很茫然。
然後她看到兩個同事跳下了操作甲,防護服里是兩張驚恐的臉。
很快花千樹也驚恐了起來,她看到兩個同事臉上冒出了大面積的斑,這些斑還是五顏六色的,他們臉上還長出了贅物。
她看著兩人扯掉防護服的面罩,痛苦地卡住脖子。
花千樹僵硬地去看自己的手,但防護服只有臉那一塊是透明的,她看不到自己的手。
花千樹隔著防護服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她臉上也長這些斑了嗎?
兩個同事在花千樹面前掙扎著,最後徹底沒了動靜,花千樹也不知道他們死了沒有,她根本不敢過去看,不,她連操作甲都不敢下來。
她已經看到透明膜外面來了很多穿著防護服的人,花千樹在昏過去之前想,「我應該沒事吧?」
……
「霍頓隊長,這裡有三個人,兩人已經死了,還有一個,暈過去了。」
「暈過去的那個怎麼樣?」
「很遺憾,已經被污染了。」
「處理一下,送去醫院。」
「是!」
花千樹是在隔離病房醒來的。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一雙手,手上有了一些斑紋,這些斑紋就像脈絡,把她牢牢的網住了。
這是什麼,這就是污染嗎?
花千樹覺得喉嚨里痒痒,頓時撕心裂肺般咳嗽了起來。
她還咳出了一些紅的藍的綠的病變組織,花千樹心想,「我這是成萬花筒了?」
她以為會有人過來向她解釋病情,會對她進行治療,會向她說明工廠發生的事,但沒有,什麼都沒有。
送藥的是機器人,她提的問題沒人回答她。
五天後,她收到了一份簡單說明,就是那天由於他們這一組操作不當,污染物隔離箱不達標,然後導致污染物泄露。
因為隔離及時,死亡兩人,被污染的人有六人,花千樹是其中之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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