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兒就裝作不經意道,「我看到公主殿下身上佩戴了一塊好漂亮的禁步,很是少見呢。」
丫頭笑道,「你倒是眼尖,那是有人送給公主的,公主也喜歡,讓重新打了絡子就用了,郡主也有呢。」
朱露白送這些都是一式兩份。那塊春帶彩的料子就做了兩個玉環,一條玉帶,還有一對鐲子,一串珠子。
朱露白自留了玉鐲和珠子。
唐婉兒眼神微動,「這能入公主的眼也不容易啊,送禮的人也是費心了。」
丫頭點頭,「那倒是,朱娘子對公主一向是很恭敬的。」
唐婉兒微微驚愕,「朱娘子?」
丫頭不以為然,「公主認識的一個民婦,倒還知情知趣,公主挺喜歡她的。」
唐婉兒微笑應和,心裡卻不停的在轉動。
若欣樂真和攝政王有什麼首尾,她還不驚訝,但這半路殺出個朱娘子,此人是誰?和攝政王什麼關係?
她送欣樂的禁步為什麼和攝政王的玉帶那麼像?
其實這些事和唐婉兒也沒關係,但唐婉兒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自己兒子能被攝政王選上當皇帝,這個巨大的胡蘿蔔吊在面前,唐婉兒卯足了勁要去夠。
讓她去找攝政王是不可能的,別看她能偶遇攝政王,但她根本和姜薄搭不上話。
若是從後宅女眷入手,這個她就熟悉了。
千萬別小看女人尋找線索的能力,只要這件事和她息息相關,她就是福爾摩斯。
唐婉兒敏銳地發覺或許欣樂和攝政王沒什麼關係,但那個朱娘子,說不好會和攝政王有關。
丫頭既然稱呼她娘子,那說明這個女人地位並不高,要不然怎麼也得是奶奶太太或是夫人這種稱呼。
難道是攝政王養在外頭的女人?
養在外頭也沒關係,如果搭上了,借著她給攝政王吹吹枕頭風,那自己的兒子……
唐婉兒血液都沸騰起來。
養在外頭才好,若身份高,她也沒機會上去說話!
那首先就得搞清楚那個朱娘子究竟是何人。
這倒也不難,找欣樂的丫頭打聽就行,對方既然能毫無顧忌把人說出來,就表明這個人不用藏著掖著。
唐婉兒把自己手腕上的細金手鐲送給了這個丫頭,和她慢慢閒話,打聽朱娘子是何人。
朱露白身上本就帶著八卦流量,她一個小門小戶之女高攀嫁到了伯府,新婚夜丈夫跑了。
好容易等到丈夫回來,丈夫給她帶回了一份買一送一的大禮包,這個也算多見,就只能嘆一句朱露白福氣薄。
但隨即,她就被丈夫給休了,你說慘不慘。
至於後頭她請欣樂公主辦女戶什麼的也是無奈之舉了。
丫頭收了禮,就把朱露白的事八給唐婉兒聽。
唐婉兒越聽越疑惑,怎麼這個朱娘子聽著這麼熟悉呢?
她嫁人後自然回不得朱家,甚至外頭的消息也是不知道的,但後來時間長了,唐婉兒也能打聽到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包括朱家女孩子的婚假。
朱露白嫁得好她也知道,那時候她還替朱露白高興過,也替自己惆悵過。
卻原來朱露白被鄭家給休了?
唐婉兒嫁人後就再沒見過任何朱家人,她和朱露白也有七八年沒見了,便是少時情誼也淡了很多。
畢竟未嫁女和出嫁女的變化太大了,唐婉兒也早就不是當年那個一心想要突破困境的少女,她早就有了新的目標。
所以當她得知朱娘子就是朱露白的時候唐婉兒心裡閃過的不是舊時情誼,而是她該如何找到朱露白,確認朱露白和攝政王的關係,從而得到她想要的!
她從丫頭嘴裡套朱露白的消息,知道朱露白被休後沒有回到朱家,心下不由得暗喜,又去套朱露白現在住哪兒,這個丫頭就不大知道了,只說了個大約的坊市。
唐婉兒莫名亢奮,她說了自己和朱露白的關係,央求丫頭幫自己打聽一下,「好幾年都沒見著了,小時候我和她極好,若知道她在哪兒,我想給她送些東西,真是麻煩妹妹了。」
這種事也沒什麼忌諱,還能得些外快,丫頭一口應下。
這時候兩人要的東西都好了,於是談話結束,各自去幹活。
唐婉兒一直在思考怎麼去找朱露白,她並沒有多少自由,但這件事她也不放心交給其他人。
她要確認很多事,首先就是朱露白是不是攝政王的女人,然後還要把往日情分給拾起來,這樣才能說動朱露白幫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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