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專門準備了一個煮月事帶的陶器,平時就放在自己房裡床底下。
二丫也問過她為什麼這麼麻煩,女人這種事這麼羞恥,怎麼能這麼當回事處理,大家都是遮掩著熬過就算。
范溫雅道,「都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你們這麼做,把自己悟出了病,也不敢聲張,難受的都是自己,誰來同情你們,誰來幫你們?難受在自己身上,旁人又感受不到。」
隨便普及了一下女性身體構造,以及不好的衛生習慣會造成什麼病。
這時,李大柱的媳婦也在,坐在一邊好奇地聽范溫雅大放厥詞。
二丫還是姑娘,難免面紅耳赤,這媳婦倒是大方了點,沒忍住道,「我娘就是這樣的……老是痒痒,還不敢說。」
范溫雅嘆氣,「所以啊,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大張旗鼓的往外說去,只是自己注意一下,對自己好點而已。」
看著家裡沒人,范溫雅又說了計算排卵期的事,二丫聽不下,跺腳跑了,新媳婦聽得認真。
要知道現在幾乎是沒避孕這一說的,但女人生孩子有多危險大家都知道,在孩子充足的情況下,避孕其實是夫妻都有的需求。
晚上,新媳婦沒忍住,對李大柱道,「大小姐真是和我們不一樣,她什麼都懂。」
李大柱白天幹活累了,妻子又懷孕在身,於是閉眼道,「那是當然,要不人家怎麼是大小姐呢。」
李家村的人現在對范溫雅迷信得很。
總得來講,鄉村生活基本是一成不變,日升月落,一年四季,悲歡離合。
范溫雅快十七了。
李七娘都熄了她回范家的心,不過是看在范家依舊有米糧來的份上不說什麼。
此刻范家正在給范溫雅的妹妹祝賀芳齡,這位范家小姐及笄了。
她比范溫雅小一年半,是范太太的心肝寶貝。
范太太生了六個孩子,活了四個,但她早把范溫雅忘了,只看到身邊的三個孩子,和范溫雅同歲的大兒子,還有這個及笄的二女兒,以及今年八歲的小兒子。
其他孩子都是妾生的,范太太從不放在心上。
大戶人家,庶出是越不過嫡出去的,范太太也是書香門第出身,不會放低身段去和妾斗。
丈夫有個女人進門,她就會賢惠地再給他一個。
大戶人家後院的妾,大多數是裝飾品和消耗品。
范家老家在江陰,江陰范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良田千頃,族人眾多,但是在京城,范家就不怎麼拔尖了,畢竟京城比范家來頭大的世家多得是。
范太太的丈夫也不是范家主支,已經出了三服,但家族是根本,范家依舊要依靠家族。
今天,范家張燈結彩,所有人都笑盈盈的,范家大小姐及笄了。
只有幾個老人知道其實被養在鄉下的那個才是大小姐,但沒人會提。
范太太一臉慈愛,看著女兒打扮的人比花嬌,不時問身邊的人,及笄禮準備的怎麼樣了,正賓,有司,贊者都來了麼,笄禮的簪子等物不能出差錯了等等。
陪房笑著說全妥了,太太只管放心,還湊近范太太耳邊,「大哥兒和小少爺也給小姐備了禮呢!」
范太太笑道,「他們可有什麼,花的還不是家裡的錢。」
陪房道,「有這份心就是最寶貴的。」
把范太太哄的合不攏嘴。
范家一片喜氣洋洋。
范老爺在光祿寺擔任丞,是個從六品的小官,官位不顯,但十分悠閒,因為當了官,老家也會每年給他送銀子送糧食,要不然靠著那一點俸祿他怎麼也住不起這麼大的房子,養著家裡這麼多人。
如今的官,職位大小且不論,只要是官,就能高人一等。
在老家江陰,人家都知道範家有人在京城當官,只這一點,就可以讓范家在江陰有了依仗。
而且范家也不止范老爺這一個當官的。
范家就是這個時代最典型的大地主階級代表,當然,他們不會這麼理解,他們認為自己家是書香門第耕讀傳家,名聲清正。
范溫婉在家人祝福中完成了自己的及笄禮,然後和小姐妹們去自己院子玩耍,這些小姑娘人比花嬌,只是只能安靜坐著,因為她們都裹了腳,行動不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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