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溫雅拿下帕子,眼睛亮晶晶,「這不是我能跑去哪裡的問題,是我不接受隨波逐流被人擺布的命運!我肯定打不過花春生等人,但我對上那些瘦弱的男人,不會沒有任何防抗的能力,再不濟,我還能跑!」
白素琴,「……」其實她還是沒怎麼聽明白。
這時候門房來報,「夫人,辛婆子帶人來了。」
屋子裡的女人全都回頭,范溫雅詫異,「這麼冷的天,她可太積極了!」
大家都笑,白素琴道,「銀子在前面吊著呢,你見不見?」
范溫雅道,「見,當然見!好好招待。」
辛婆子帶來的人就是羅子律。
之前羅子律不是很有骨氣,寡婦不要麼,現在怎麼願意了?
還不是被生活所迫啊。
他倒是願意當和尚,可梨花寺主持還不要呢,說他六根不淨。
之前他還能勉強度日,待入了冬,那完了,當掉的棉衣都沒錢贖出來,也沒炭火取暖,又餓又凍還生了病,這眼看就要噶了。
還是梨花寺主持心好,給他弄了些草藥灌下去,死活都看他的命,好歹燒是退了,但沒吃沒喝也就苟延殘喘。
羅子律這才發現自己沒有想像中那麼灑脫,他不想死,他想活!
但他發現自己沒有活路,梨花寺能給他一個容身之處就不錯了,食物燃料是供不起的,和尚們自己都要挨餓。
然後他想起了辛婆子,他趁著那天有太陽,親自去找辛婆子,辛婆子見了他嚇了一跳,羅子律現在都沒個人樣了。
之前他雖然落魄,還有精氣神,現在全沒了。
辛婆子給他吃了一碗稀粥,「你這樣子,我帶你去就怕被人家嫌棄。」
羅子律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辛婆子打量他,「等下略作梳洗,我就舍了這老臉帶你去碰碰,不成你也別怨我老婆子,若是成了,是你的福氣,但你吃人家飯,就要聽人家話,那太太眼裡不揉沙子,別覺著自己是個讀書人就能說什麼頭髮長見識短,到時候你被趕出來,那也是自找的!」
她嘮嘮叨叨說了一大通,羅子律腦海里范溫雅的形象根據辛婆子的形容一再改變,已經成了滿臉橫肉,五大三粗的母夜叉了。
但他想活下去,就沒得選擇。
等羅子律吃完,辛婆子讓他擦了把臉,就叫了一輛驢車來,讓後慢悠悠往范溫雅的莊子而去。
羅子律混了個水飽,也沒力氣,一直是昏昏沉沉的。
到了范溫雅莊子上,辛婆子,驢車車夫還有羅子律進了門房,一股子暖氣撲來,辛婆子得解開包住頭面的圍巾等物,羅子律還在微微發抖,他冷的很了,這點熱氣於他是救命的。
門房給他們端來了薑糖水,羅子律一氣喝了兩碗,還想要,被辛婆子瞪了幾眼,只能停下。
門房這裡有個小火炕,閒來無事就能在上頭取暖,一個小爐子上放著水壺,炕上還有一碟子白白的東西,好像有一股子香味。
這其實是南瓜子,今年范溫雅收穫了不少大南瓜,除開留種的,還剩下不少南瓜子,如今葵花籽和花生此地沒有,小零嘴就少了很多。
范溫雅試著炒了些南瓜子,她吃著一般,其他人喜歡,冬日無事就拿出來消遣。
見微知著,門房都過得這般舒心,這太太身價定然不少。
羅子律家以前冬日都沒敢把房子烘這麼熱,燃料可不能瞎糟蹋。
門房去稟報,辛婆子趁機叮囑羅子律,「知道你落魄無著,可也別這般吃相難看,你是來相看的,不是來討飯的!」
羅子律臉紅低頭,他也不願啊,可肚子就像無底洞,他也餓啊。
傳話的人回來的很快,說是夫人有請。
辛婆子帶著羅子律跟著人入內。
來到偏廳,也是一室溫暖,一個丫頭上了點心茶水。
羅子律眼珠子黏在點心盤子上,但他有些憷辛婆子,不敢動手,拿起那杯茶掩飾地喝了一口。
一入口才覺著不對,這不是什麼清茶,是奶茶,裡面還有東西,細嚼一嚼,是麥仁和紅豆,麥仁還有些嚼勁,紅豆甜糯軟爛,一抿就化了。
羅子律兩口就吃盡了杯子裡的奶茶,丫頭很細心,又來給他添了一碗,不出所料,他又被辛婆子橫了一眼。
羅子律低頭,不敢在這么喝了,小口小口地抿。
很快,一個麗人帶著個丫頭來了,羅子律看了一眼,面紅耳赤,趕緊低頭。
這就是要招贅的太太?若是她,羅子律很願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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