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婚事就準備起來了,反正都是范溫雅準備,羅子律什麼都沒有。
也就是個過場。
親戚朋友都沒有,只叫了左鄰右舍熱鬧一下。
羅子律打扮一新,和重新穿上嫁衣的范溫雅拜了堂,然後入了洞房。
范溫雅已經是第二回 了,熟門熟路。
羅子律是第一次,他還沒見過范溫雅,心裡又激動又忐忑,看妻子的身形,也是娉娉婷婷的,不是他想像中五大三粗的樣子。
喜婆說了吉利話,讓羅子律挑開蓋頭,范溫雅大方平和地衝著羅子律笑了笑。
她看到羅子律的眼睛亮了。
羅子律真沒想到范溫雅有這麼好的相貌,他現在真是再無一絲不甘。
喜婆主導著進行交杯酒等儀式,然後笑著離開,把新房交給兩個新人。
羅子律不用陪客,也沒喝酒,澡也一早就洗了,這對新婚夫妻開始了第一次接觸。
范溫雅笑道,「夫君給我卸釵環可好?」
羅子律當然願意,范溫雅坐到梳妝檯前,羅子律跟過來,給她取下頭上的首飾。
兩人的目光在鏡中交匯,范溫雅莞爾一笑,羅子律就會紅一下臉。
他取下首飾的手都有些發抖。
這次的洞房花燭就是范溫雅主導了,羅子律是初哥。
不過男人對這種事天然學得快,羅子律有念書的天分,就代表人不會太傻,很快都能舉一反三。
第二天兩人起床都晚了,白素琴過來問了兩回。
小夫妻如膠似漆,下人們也高興。
這個男主人雖然不管事,都聽夫人的,但有男主子,這個家就是穩固的,不怕別人搗亂。
這文人和武人硬是不一樣,羅子律沒有別的,送了范溫雅好幾首詩。
眼神也是一直圍繞在范溫雅身上,情意綿綿。
范溫雅給了他一個星期婚假,然後就把他送去京城繼續上培訓班去了。
待羅子律走了,范溫雅鬆了口氣,白素琴笑,「姑爺眼裡都是夫人,做什麼都能想到夫人,這還不好啊。」
范溫雅笑著搖頭,「膩的慌。」
白素琴好像陷入了回憶,「這應該就是同聲若瑟鼓,合韻似鳴琴,恩愛夫妻當如是了。」(出自唐,楊衡,夷陵郡內敘別)
范溫雅詫異,「你從哪兒看出我和他恩愛來著?」
白素琴被一把拉回現實,「……啊?」
范溫雅道,「他不過是我這小半年看到的最合適的人罷了,我培養他也是有目的的,這同恩愛毫不相干。你不要見著男人溫柔小意,說兩句甜言蜜語就覺得他對你情深義重。」
「我讓秦管事向辛婆子私底下打聽了,她很早就遇到了羅子律,那時候他雖落魄還過得去,聽說入贅是一口回絕的,到了冬日,眼見活不得了這才找了辛婆子答應入贅,我和他簽署了那麼些婚前契約,他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不過是如今我勢大,他得求著我,這才對我小意溫柔,只能說他是個聰明人,懂得判斷形勢,知道彎腰。我求得也是如此,只要他聰明,將來能在科舉上有發展,我的培養就算沒白費。」
「要看他究竟是否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屈,得看他日後出息了的表現,一個乞丐在路邊喊著我不愛錢財,不慕富貴,你信嗎?」
白素琴傻眼,「……」美好濾鏡碎了一地。
范溫雅繼續插刀,「慌不擇路,飢不擇食,寒不擇衣,貧不擇妻,他如今就是如此,沒有選擇的餘地而已,我若真被他幾句好話迷了眼,我是活該戀愛腦,你們跟著倒霉才是真的。」
白素琴恍惚了,這是她從沒有過的想法。
范溫雅道,「你爹娘待你是極好,還讓你念了這麼多書,可惜儒家學說有一部分就是糟粕,要真信了就是被徹底洗腦了。」
白素琴回過神,要反駁范溫雅,聖人言怎麼能是錯的。
范溫雅冷笑,「按照聖人言,此刻我該在孟家,我這點子東西得全掏出來填孟昊這小子的坑,為了表貞潔,我還得念佛禮佛不問世事,最好剃了頭做姑子去,給孟振山守一輩子。」
「我都這樣了,你們麼,還能比我好?丹姨娘還有幾分姿色,估計還得轉手,二姐兒三姐兒將來就是當人妾的命,孟昊要靠她們來墊腳,你麼,也和丹姨娘差不多,多半是要被他轉手的,可能轉之前他還得先用一下。」
白素琴臉色都變了,但細想想,這是絕對可能的。
秦管事說,孟家那處院子已經賣了,不賣孟昊連吃飯錢都沒了,家中僕人一早就賣掉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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