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範溫雅去和逸王爭執?她憑什麼呀?
等過完了元宵,年才算結束。
今年范溫雅的人都是白素琴,秦管事還有花春生管著過年,范溫雅早就給他們下了指令,「不要替我省錢,好好過年。」
為了能和外頭交流,秦管事還弄了個小攤,專賣南瓜餅和烤紅薯,價格還貴。
賣不掉拿回去一分就沒了,秦桃花和楊小花出門就能過來傳遞消息,順便帶這些吃食回去。
逸王雖然覺得范溫雅有趣,也知道她種出了紅薯,但本質上他輕視女性,所以也絲毫不知范溫雅在王府後宅還能遙控指揮她的人和產業。
過了年,天氣還是很冷,但農人已經開始下地勞作了,土裡刨食的人向來不敢躲懶,一懶惰,一家子就要挨餓。
勛貴富戶自然還能在家享樂。
逸王憋了一個冬天,從范溫雅這裡得到的只有挫敗,於是又來一計。
他邀請范溫雅去看冰嬉!
就是看溜冰。
在這冬季已經過去,萬物復甦的春天,邀請她去看冰嬉。
雖然現在氣候還是很冷,河裡還有冰未融化,但季節不同,那些冰已經變薄脆了。
范溫雅差點就想把自己帶的手|榴|彈拿出來塞逸王嘴巴里。
范溫雅在過去的路上,已經在思考讓花春生帶人過來屠了逸王的可行性。
她甚至動過讓花春生代替逸王的可能,後來還是放棄了,因為很難操作,逸王身邊不會少了人護衛,逸王的性子也是刻薄殘忍的,兩人身形也有差別,花春生一定會穿幫,除非有太監配合。
但范溫雅找不到願意配合她的太監,她和逸王的太監根本就沒接觸過,只能另外想辦法。
王府里自然是有湖的,今天這觀賞也在湖邊。
逸王也穿著一件皮毛斗篷,狐狸皮的,襯得他雍容華貴,俊美非凡,可惜這好皮相下面是一顆黑心肝。
看到范溫雅,他笑道,「王妃來了,快來坐。」
范溫雅垂眸坐下。
一路過來,她看到了不少侍衛。
原來這神經病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會招來仇恨。
逸王愉快道,「既然王妃來了,那就開始吧。」
范溫雅聽到了音樂,她四顧尋找,原來在亭子後面有一個簡薄的帳篷,樂人們就在裡面演奏,一個個凍的發抖,卻不敢跑一點調子。
然後湖面上來了一群舞女,腳上穿著冰鞋舞蹈。
范溫雅不冷,她穿著皮毛斗篷,手裡還拿著手爐,亭子裡還有火盆。
可那些舞女為了顯示窈窕身段,穿的不多,還有披帛甩動。
寒冷顫抖不是個人意志能戰勝的,范溫雅看到那些舞女都在發抖。
逸王嘖了一聲,「王妃覺得她們跳的如何?」
范溫雅道,「跳的極好,就是場地不好,影響發揮。」
逸王輕笑,「告訴她們,就說王妃覺得她們跳的好,讓多跳一會兒。」
立馬就有小太監跑去下令了。
范溫雅橫了逸王一眼。
逸王道,「怎麼,難道本王理解錯了?」
范溫雅毫不客氣,「王爺想要折騰人呢,直接做就是了,這府里你是老大,你想讓人做什麼不行,何必把這折磨人的名頭扣我頭上,陰陽怪氣,裝腔作勢的很有意思嗎?」
逸王收了笑,盯著范溫雅,「王妃,你居然敢指責本王!」
范溫雅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王爺喜歡的是你做得,別人說不得,那你早說啊,以後我就知道了!」
逸王瞪著范溫雅,「你放肆!」
范溫雅盯著他,「你放屁!」
逸王,「……」他氣的胸脯起伏。
沒想到范溫雅又來了一句,「哦,原來是我放的屁,不好意思,王爺你沒放屁,是我放的,中午吃多了,王爺不會怪我吧?」
逸王,「……」
總覺得范溫雅在拐著彎罵他,但是他沒證據。
被范溫雅這麼一攪合,逸王作弄人的心思也淡了,讓舞女們下去,自己站起來看著范溫雅,「王妃太過失儀,禁足一個月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