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出來道,「范氏,你這是謀反!」
范溫雅笑了,只聽一聲巨響,這人腦袋開了花。
大臣們面如土色。
范溫雅手一揮,一行太監各端著一個盤子出來,上面是一杯酒水,一支筆,「各位選擇吧,既然你們不願立皇太女,還有人指責我造反,我不造說不過去,那我就乾脆登基好了,同意的拿筆簽字,不同意的喝了這酒就是。」
「不要和我爭辯,我不聽你們的廢話!在你們手裡,百姓只能勉強混個水飽,遇著荒年只見盤剝不見救助,你們一個個只想著爭權奪利,哪個心裡真有這天下百姓!」
「痛快點,也別死薦了,酒就在這裡,有這骨氣的喝了就是,看看這天下少了你們這些尸位素餐之人,會不會亂!」
一群人驚惶極了,有人想開口,就見火器對準了他。
有人開始選擇,當然是拿筆,也有憤怒至極的,搶了酒就往嘴裡灌,然後一雙怒目瞪著范溫雅,「我就看你這妖婦的下場!」
范溫雅笑了,「巧了,我也想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之輩看看在我手裡,百姓將會過什麼日子,帶去一邊。」
那幾個人以為自己會壯烈,卻沒想什麼反應都沒有。
范溫雅也不是殺人狂,這些死不肯低頭的大臣她就不動他們,把他們關起來,讓他們看看在她手裡,這大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多數人都沒這麼頭鐵,紛紛選了筆。
范溫雅含笑看著這些人。
范溫雅稱帝,國號為安。
同年,多個藩王聯合謀反,花春生帶兵平叛,據說判軍毫無一敵之力,隨後范溫雅開始除藩,不是削,而是除,大安二年,再無藩王。
有個藩王之子逃去邊關求助,被邊關將領抓住送回了京城。
范溫雅開始大面積掃盲,修路,她鼓勵工科發展。
工科不是工部,是獨立出來的新部門。
天下學子再也不是只有科舉一條路出頭了,有人發現工科晉升比科舉要快,也方便。
只工科需要的是真本事,而且不入仕,工科能讓你一夜變巨富,就只沒有權利,而之乎者也會寫文章在工科無用。
范溫雅把自己帶來的資料全給了工科,讓專人抄錄,看不懂就不看,先看看得懂的。
大安十年,范溫雅定下土地不得私人轉賣,只能賣給朝廷,然後朝廷分給農戶種植,
地主手裡的田地已經無人耕種了,農人們還不如去種朝廷的地,或是墾荒,墾荒還有補貼呢。
朝廷只給屬於朝廷的地發良種,和改良創新的農具,地主家的地沒有任何補貼還要收稅。
秀才也有了用武之地,那就是去擔任各地小吏,小吏不再是各地地主鄉紳地頭蛇的家傳職位。
這些政策都是執行人帶著軍隊下去做的。
一時間血流成河,范溫雅的名聲跌倒了低谷,民間傳言她乃吃人肉喝人血挖心肝的魔女。
范溫雅一笑置之。
她對十歲的皇太女道,「這就是無能者的狂怒,他們吃喝慣了,被人養慣了,現在讓他們自己幹活,就不行了,只剩死路一條。」
皇太女認真點了點頭。
大安二十年,有人提議皇太女要成親了,皇太女自己拒絕,她外出遊歷去了。
大安二十五年,皇太女秘密回京,產下一女,無人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安女帝道,「我兒的子女就是皇室之人,父親無足輕重。」
皇太女開始聽政。
大安三十五年,安女帝要禪位,皇太女拒絕,大安四十年,安女帝直接禪位,新帝登基,年號錦。
大錦二年,安女帝無疾而終,葬入皇陵。
范溫雅再一次見到了畢狸,畢狸看著她滿眼複雜。
范溫雅道,「我是不是要下地獄了?」
她噶的人太多了,數都數不清,也不能保證個個都是無辜的。
畢狸搖頭,「殺人是損功德,但你給自己弄了個帝王命,又開創了不世之功,功比過大,你可以去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