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有點急,但她又不敢表現的太急,要是鳴玉嫌她煩,給她打暈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不管怎麼說,鳴玉本身也不是個小人物,他若想查血棠谷的事,不管宗門那邊幫不幫忙,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而首先,他明知此地是魔修據點,知情不報,其次,無論他是為了什麼,他確實都幫魔修辦了事,這點毋庸置疑。
林若萱眼珠子轉了轉,道:「鳴玉師兄,我現在發誓,你放我走,還作數嗎?」
鳴玉扭過頭來看了一眼林若萱,卻搖了搖頭。
「你有點聰明,我怕放你走,壞我事。」
林若萱:「……」
那豈不是說,她得在這兒目睹全過程,然後呢?他現在都不願意放她走,一會兒還會怎麼處置她?
林若萱絞盡腦汁,不知過了多久,鳴玉手上的那法杖終於有了反應,像是某種感應,法杖之上鑲嵌的珠寶散發出陣陣藍光。
鳴玉的眼眸顫了顫,他將手中的法杖插在地面,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手裡牽著林若萱的那根繩也鬆開了。
他低頭望著面前的土壤,雙手探進土壤,一點又一點的深入,不斷挖掘。
林若萱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感受到了他屏住的呼吸。
她說怎麼鳴玉一天到晚都懶得笑一笑,原來是個戀愛腦,到處尋屍呢。
但她總覺得事情不是尋屍這麼簡單,單純的尋屍,至於這麼大費周章?
她低頭看了看那鬆開的繩索,又瞧著鳴玉一副認真的模樣,向後緩緩退了幾步,見他沒有發現,便又退了幾步。
然而這繩子上像是有什麼禁制,她一離開某種固定的範圍,便死死勒住她,勒的她喘不過氣,若是換個人,都得被勒成兩半。
鳴玉似乎早知如此,才如此放心的在做自己的事。
林若萱坐在地上,還在嘗試著突破靈力壓制的時候,鳴玉似乎已經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
鳴玉從他親手挖的坑中,抱出一具屍體,那具屍體已經腐爛的看不清模樣,卻隱約看得出,那女子死前穿著一身綠色的衣裙,看衣裙大小,應該是一位纖瘦的女子。
鳴玉背對著林若萱,默默擁抱了那女屍良久,然後扯下了她脖子上的吊墜。
那吊墜與他法杖上寶石似乎是同一種材質,模樣十分普通,只是隨意的用一根細繩吊起,但應當對鳴玉十分特別。
之後鳴玉取出一具冰棺,將屍體放入收好,又在原地一聲不吭的跪了好一會兒,林若萱咽了咽口水,她有種鳴玉馬上就要發瘋的感覺。
終於,他動了動,輕輕轉過頭來,看了林若萱一眼。
林若萱扯出一個笑,「鳴玉師兄……你的事辦完了?」
鳴玉望著林若萱,林若萱從他那雙眼睛裡看不見一點溫度,陰森森的。
「林師妹,我很抱歉,接下來,我可能得帶你走一趟了。」
林若萱:「???」
「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