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凰姐、三凰姐和大凰姑各三,」少年脫口道,隨即頓了頓,「今日得見蘇太師儀仗,倒變成了二凰姐五成,三凰姐二成,大凰姑二成。」
畢竟從始至終,赫連玟嵐都還被蒙在鼓裡,赫連晴是蘇彥衡的親生女兒。
蘇彥衡淺笑:「殿下始終吝嗇保留一成,可是留給『永康縣主』的?」
這一句觸碰到他的逆鱗,赫連景的眼眸瞬間銳利,臉色也隨之陰沉而下,抬步轉身就走。
蘇彥衡語氣鎮定,透著胸有成竹的自信:「赫連玟嵐允諾給殿下的籌碼,微臣亦給得起。微臣甚至還能給到殿下最想要的、」
「段乞寧如何?」
赫連景頓住腳步。
蘇彥衡唇邊笑意更甚:「微臣只要秘鑰,人可以給殿下,是殺是囚,皆隨殿下心意。到那時,她便永遠只能屬於殿下你。」
少年赫然睜大眼眸,呼吸變得極為緊促。
蘇彥衡的後半句話猶如繞樑不絕的仙樂,充斥在赫連景的腦海中,蠱惑著他的神識。
他只要一想到今日段乞寧為了崔錦程生抗大幽鳳尾花的藥效,又為了崔錦程拒絕他的示好,就憤然到恨不得咬碎銀牙。他的體內就好似有一隻凶獸,被段乞寧移情別戀的絕情刺激得發狂,瘋狂地撕撓著他的心肺,讓赫連景痛苦到咆哮、猙獰,雙眸赤紅……
「好,本殿答應你。」
再睜眼,赫連景滿目陰鷙,望向段乞寧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著:「寧姐姐,既然你薄情寡義,就休要怪小七心狠手辣了……」
……
待赫連晴洗塵禮畢後置換常服,她才意識到七凰弟所說的另一件「禮物」為何。
更衣閣間,方才跟在舞陣後濫竽充數的少年已換成低等宮男的衣裙,顫巍巍的手指伸向她的腰封,詢問她是否需要服侍。
赫連晴猛然拽過那人的手腕,一把將他拉到殿裡,壓抑著聲音呵斥:「你追來幹什麼!你瘋了?」
少年抬起頭,清俊的面容展露於室內光線下,他眼中波光流轉:「晴姐姐是在擔心阿箬嗎?」
赫連晴沉下呼吸:「聽好,這是大延,不是大莽,不是你耍小性子的地方,你怎麼進來的?」
拓跋箬心有倔氣:「追你至京州城門,城門口的守衛非得要通關文書才肯放行,七哥哥心善,替我安排進城,還幫我在教坊司中打通關係,助我在宮宴上能見到你。」
女人聽完,眉目間浮現強硬:「回去!你現在就走,我安排人送你出凰宮!」
「我不走,晴姐姐,我要和你在一起!」
「現在不是你鬧脾氣的時候!」赫連景微慍道,眉梢擰成一把。
拓跋箬賭氣撇頭:「晴姐姐我就是在鬧脾氣,方才是誰站在我現在這個位置,你又是在對誰說要娶他為夫的話?」
赫連晴臉色微變:「你都聽見了?」
「我就在附近
教坊司舞郎的更衣處,「少年眼眸潮濕地嗔視她,「晴姐姐,你不是要娶我為夫嗎?」
「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都不作數了嗎?」拓跋箬擼起袖子,露出空無守身砂的腕心,「你說過心悅我,要與我長相廝守的。晴姐姐,為了你,我調用了大莽的凰子親衛隊,母凰和父後他們肯定會知曉的,待我回去定會扒了我的皮,我不能回去!我不要回去晴姐姐,你留下我吧,讓我做你身邊的一個宮男也好啊!
說著說著,那少年目色激動,赫連晴倒是還秉持冷靜地道:「我才回延,朝堂上下不知多少眼睛盯著。你貴為大莽凰子,集萬千寵愛,昔年大延和大莽談和盟約亦是你代表大莽的維和明珠出使京州,凰城中多的是見過你面的人,你如何留在我身邊當宮男?」
方才他跟在舞郎後頭出席時,赫連晴便提心弔膽著,萬幸沒出什麼岔子。
拓跋箬依舊吃味地質問:「是,盯著你的人甚多,那個男人又是誰呢,就能讓你不顧那些眼睛說出要娶他為凰女夫的話!」
赫連晴嘆了一口氣。
她與拓跋箬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她十歲那年,大延和大莽談和。雙方作為本國的維和「籌碼」現身,稚氣未脫的彼此隔著政權風雲相見。
那場談判,以她入大莽為質、大莽割讓雪州邊境為結果而告終,她被送入大莽,一個冰天雪地、由雪原騎兵發展壯大而形成的驍勇善戰的國度。
出於盟約,大莽人明面上待她還算和氣,准她隨一眾凰女凰子伴讀。赫連晴因此接受大莽文化的薰陶,同時也將她所了解的大延文化交換於大莽。
她與拓跋箬的情誼便是這麼結下的,隨著二人年歲漸長,女男之情增生,同吃同住一個凰宮屋檐下的近水樓台,情到深處自然該做的都做了,即便拓跋箬知曉赫連晴終有一日會返回大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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