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白日,綠樹成蔭下,少年於她耳畔哽咽的呼吸聲斷斷續續,隨那醇香可口的酥山一起融化,化為一汪涼水,又甜又膩……
不過畢竟也才初夏,冰涼的東西吃多了傷身。段乞寧吃飽饜足,多福傳來消息,說是京州的邵家小世子送來的信。
多福早看崔錦程不順眼了,如今見他恃寵而驕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專程逮著他與段乞寧調情的時候把消息送來。
果然,段乞寧懷中的少年頃刻間變了臉色。
段乞寧自是也覺察到他敏銳的變化,崔錦程從她懷中掙脫些許,腰臀漸有抽離之意,被她看破舉措,逮著時機將他重新圈回懷中。
「放著吧。」段乞寧對多福道。
她沒有說放哪裡,多福自作主張走上前,放在了冰奶冷元子羹的旁邊。
待到多福的身影消失於庭院,崔錦程望著那封書信出神:「……」
信箋所包裝的信封,用的都是上好的澄心紙,外頭繡著邵家的祥雲紋路,彰顯世家大族的身份。
信箋正中心,筆墨黑色洋洋灑灑寫著:「神仙姐姐親啟。」旁邊還用極細的狼毫筆墨畫著一個小小的貓爪圖案。
崔錦程曾在段乞寧的書桌案上見到過這個圖案,當是段乞寧在外頭賑災時,教畫給邵馳的。
如此,少年垂下眼眸,濃密睫羽落下一層厚重的陰影,他將勾纏在段乞寧頸間的手撤回,往石桌那頭側過了些身子。
「生氣了?」段乞寧緊追而去,臉頰貼在他的胳膊旁,那隻手復再摟住他的腰。
「沒有。」
「喏喏喏,還說沒有,都寫在臉上了。」段乞寧扯過他的臉,拇指和食指捏著他兩邊的腮幫子。
崔小少爺賭氣地鼓了鼓腮幫。
段乞寧笑,捏著他的臉晃了晃:「要不,小少爺你念。」
崔錦程拒絕地很快:「不要。」
言罷,他站起身子,收拾湯勺和碗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那吃了還剩下一半的冰奶冷元子羹在段乞寧抬手取信的時候被打翻,汁水浸濕邵馳的信和段乞寧的手,還有不少順著石桌淌下,弄髒了他們的衣裙。
若段乞寧此刻能看見他的臉,當能見到少年眸低的晦暗和陰沉,對著那封濕透印畫墨字的信。
「你也手滑了一下?」段乞寧好笑地道,將濕漉的信件撂回。
崔錦程睫羽微顫,慌忙收拾傾倒的瓷碗放入食盒,才繃著唇無辜地回身看她,道:「寧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嗯……」我信你個鬼。
段乞寧的手指沾染那些冰奶冷元子的湯汁,有些粘粘的,令她不適地摩挲著。
而餘下的湯汁還一個勁兒地往段乞寧的衣裙上淌,崔錦程見狀手忙腳亂,想用手去趕,被段乞寧倏然捉住手腕。
二人彼此間沉默了好一會,崔錦程怔亂的視線縷縷與她對視,透著手足無措和討好,在他往她懷裡靠近時,段乞寧狠狠捏了一把尾巴,令崔錦程雙腿一軟,雙手堪堪耷在她的肩頭,穩住身形。
「你到底是闖禍了,小少爺。」段乞寧仰視他,不怒自威。
崔小少爺漂亮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又聽她道:「我要懲罰你的。」
「跪下。」
崔錦程膝蓋一松,跪在她腿間,面上雖是清冷委屈,眼底卻是隱隱折射希冀的。
段乞寧的視線追逐他由上而落,她的手臂撐在了大腿上,整個人弓背彎下,髮絲垂落在她的兩鬢,人影則完完全全將膝邊的少年籠罩在內。
他被包裹在她的影子裡,好似一個只屬於她的私藏。
少年低垂而下的面頰正對段乞寧騰空的手腕心。
女人把沾滿糖漬的手指彎曲在他唇邊,迎著些許燥熱的夏風,危險地道:「自己弄的,自己舔掉。」
少年倉促地抬頭望她,剪水秋眸濕潤,頭頂發冠璀璨。
段乞寧居高臨下揚眉,嗯哼了一聲。
崔錦程很快低垂視線和頭顱,段乞寧凝望他優越的睫毛和鼻樑。
少頃,手指尖傳來討好與輕咬。
崔小少爺一點一點用舌卷過糖汁。
他的長髮隨他低下腦袋的姿勢散落,掃在段乞寧的裙角和鞋面。
直到手指都是玉露,段乞寧輕輕捧起他的下巴,抬起少年漂亮得無懈可擊的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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