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他那隻白皙修長的幾根手指上有一道明顯的淤痕,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夾傷的,這道痕跡在這隻好看到無瑕疵的手上,堪稱可怖。
現在這隻手,就像是一件被損壞的藝術品。
他笑著說:「我這手,是昨晚她弄傷的。」
楊瓊驚地捂嘴,「那……」
紀冽危說:「我不怪她,一點小傷而已,只是今晚我忽然很想見見她。」
「在我最想見她的時候,你卻出現在我面前了。」紀冽危笑容褪去,漆黑的眸泛著刺骨的寒光:「楊小姐,你不該威脅她。」
「想必你也已經猜測到了。」
「我那樣愛護的人,我恨過她,怨過她,但也不曾捨得傷她一分,你竟敢私下拿那些照片威脅她,楊小姐,你膽子的確不小。」
楊瓊臉上嚇得已經毫無血色了,雙腿發軟:「我……我不知道她跟紀先生是這樣的關係,紀先生你原諒我好不好!」
要是早知如此,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威脅鍾棲月啊。
紀冽危沒再看楊瓊一眼,用手機撥了個電話。
沒一會,包廂的門推開,門外站了個西裝革履的助理,「紀總。」
紀冽危神色厭倦,「帶楊小姐去把那些照片的事處理乾淨,我不想看到她的任何照片出現在我的視線以外。」
助理陳仲華心知「她」說的是誰,面無表情道:「楊小姐,請吧。」
房門關上,偌大的包間內靜得落針可聞。
紀冽危冷冷地眯了下眸子,手中緊握的酒杯,用力地砸向牆壁。
冰冷的碎片,四分五裂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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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內正在播放最近的流行音樂,晚上七點四十,店裡的顧客來來往往。
鍾棲月還坐在原來的位置,心不在焉地看著與楊瓊的聊天框,就在十分鐘前,楊瓊主動發過來一條消息。
【謝謝你引薦我認識紀先生。】
回想剛才那段短暫的通話,電話掛斷這麼久了,她的心率仍在不斷加快。
不知是這杯黑咖啡引起,還是心裡忽然有一種自己也說不清的酸脹拉扯感。
楊瓊說她順利結識了紀冽危,他也沒生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代表紀冽危這次是真的對她徹底失望了。
按照他那麼驕傲的性子,她做出這種事後,他應該不會再願意跟她有任何牽扯了才對。
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鍾棲月又覺得哪個地方堵得難受,密密麻麻像被針扎了。
把剩下那半杯已經冷了的咖啡一飲而盡,她起身離開了咖啡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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