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輕笑,沈姑娘肯定會喜歡。
有不甘心的姑娘們相互攜著手走過來,譴責於文孤身一人還要猜燈謎,這是完全不給成雙成對的人機會!
元山的劍剛拔出個頭,於文就抬手攔住了他。
面對這無厘頭的譴責,他其實大可不必理會,可他心情實在是好,便也笑著回答:「這是我替我心愛的姑娘贏得的,我並不是一個人。」
他的笑容成功讓姑娘們羞紅了臉。
人群中,有人慌不擇路,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著,被撞了的人罵罵咧咧,卻在看到對方一身血衣時住了嘴。
那人好似個血人,從頭到腳都在往外滲血,他撥開人群,顫顫巍巍在於文面前跪下。
於文嘴邊的笑淡了。
元山皺眉,他一眼就認出了他,「高都尉,你為何在此?」
高都尉不敢抬頭,他顫著聲說:「世子,徒護將軍叛變,長平軍悉數戰死,他還扣押了世子妃和李將軍,世子妃目前生死不明,屬下……屬下……」
花燈掉在地上,火苗瞬間吞噬這美輪美奐的花燈。
於文有些尋不見他的聲音了。
他說了什麼?
他似乎說了:「元山,備馬。」
備什麼馬?
他的身體能一路騎馬趕到西北嗎?
他似乎還說了:「高丞,點兵。」
點什麼兵?
點哪門子的兵?長平軍?禁衛軍?他能上戰場嗎?
耳邊風聲呼嘯,直把人的臉颳得生疼。
於文尋著了他的聲音,他控制不住情緒,大力推開元山扶著他的手,吼道:「照我說的去做!」
「快去!」
*
安厚存捧著本書急匆匆來到太子府,王逸林等人打著哈欠走進書房,安厚存把書往桌上一拍,說:「我找到了!」
周安鑫:「找到什麼了?」
「那個隱世村落的下落!」
另外三人於是把頭湊過來,王逸林皺眉,指著上面的字說:「這人我知道啊。」
面對三人疑惑的目光,王逸林聳肩,「他從地方升上來,一連跳了好幾級,在當時可謂風光無限,想不認識都難吧?」
安厚存兩眼一瞪,說:「他曾經去過那個村落,那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我們必須去問一問。」
「現在?」
幾人面面相覷,最後是陳臻一拍大腿,說:「走。」他們才起身。
四人走出太子府,風雪更甚,可這並不能阻擋人們對即將到來的春節的熱情,街道上仍舊熱鬧繁華。
沒走出幾步,他們便發現了不對勁。
整條街都亂作一團!
有慌忙逃離的,還有尖叫躲避的,他們站在人群外,完全一頭霧水。
陳臻冷靜喊來府內侍衛疏散人群,隨後逆著人流去尋找罪魁禍首,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看到了策馬狂奔的於文。
「你瘋了!」他吼。
於文並不理會他,只不斷拉著韁繩,想要飛速離開這裡。
陳臻命令暗衛把人攔下,暗衛還未出手便被透明的絲線阻了去路,陳臻眼看攔人無望,不顧一切追上去扯他手上的韁繩。
王逸林等人見狀大驚,忙追上去,喊:「阿臻你快鬆手!你這樣會出事的!」
陳臻咬牙,借力縱身跳起,一腳對著於文踹了過去。
於文重重跌下馬,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陳臻安撫著馬匹,極為不滿地看向於文,「草菅人命,即使你是世子,大虞律法也不會輕饒了你!」
於文不管不顧站起來又要去牽馬,陳臻憤怒推開他,新仇算上舊恨,他使了很大勁,「你聽不見吾的話麼?!」
於文踉蹌兩下穩住身子,他抬眸對上陳臻的眼,已經不知所言,「沈姑娘生死未卜,羽衛爪衛全部折損,西北叛我大虞,叛我大虞……」
「什麼?!」王逸林衝上前抓住於文的肩,「你說誰生死未卜?」
就在這時,奉天殿的鐘鼓被重重敲響,在這不同尋常的時刻。無需於文的回答,他們已經得知了答案。
第50章 日暮酒醒人已遠
西北軍的叛變叫所有人始料不及,朝中商量了一輪又一輪,始終得不出結論,只得先調離西北最近的將領前去查看情況,看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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