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良久,才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我們總會有的。」
溫憐微微偏頭,不願讓他見到自己嬌氣的一面,可淚水浸透錦袍,早就留下一片深色水漬。
因為柳太醫的話,溫憐鬱鬱寡歡數日,每日飲用湯藥時,都不明白,究竟是自己身體不適,還是這湯藥無用。
溫憐多日少餐寡食,人瘦了一大圈,二嫂嫂得知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怕她生了心病,邀她去京郊的寺廟上香祈福,問問佛祖何時有子。
溫憐沒有拒絕的道理,答應下來。
她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參拜送子觀音,搖晃竹筒,得了一張竹籤。
溫憐緊握著竹籤,不斷深呼吸,許久之後,才在一旁和尚慈眉善目地注視下,翻開竹籤。
「投身岩下銅鳥居,須是還他大丈夫,拾得營謀誰可得,同行天地此人無。」
溫憐看了片刻,將竹籤遞給一旁的師傅,求其解簽。
和尚輕道「阿彌陀佛」,只告訴她,若堅持下去,總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雖不是上上籤,但終歸給了溫憐一絲希望。
二嫂嫂為人樂善好施,前去幫寺中僧人施粥,知道溫憐心情沉鬱,讓她在寺中閒逛散心,等到申時兩人在回府。
溫憐不知道去哪裡,一旁的和尚見她求子心切,告訴她可去菩提樹下許願,若有佛祖相助,說不定會快些得子。
溫憐將信將疑,跟隨寺廟和尚的指引,來到菩提樹下。
她手握毛筆,寫下自己的願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福牌上,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動靜。
待她寫完,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詢問,「所求為何?」
溫憐身體微僵,轉身看去,卻見幾日不見的登徒子此時站在自己身側,兩人之間的距離極為近,對方沒有絲毫避嫌的意思。
她握著福牌,向後退了一步,沒有遮掩,直接表現出自己的排斥,只警惕地看著他,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注意到她退後的動作,齊望陵眼底的笑意褪去幾分,他向前邁了一步,沒有徵兆伸手,直接奪過溫憐手中的佛牌。
溫憐想要搶回,卻反被他攔腰桎梏在懷裡。
齊望陵一手抱著溫憐,不讓她亂動,另外一隻手握著福牌。
他垂眸注視上面的兩行娟秀小字,低聲念誦,「送子觀音慈悲,佑賜麟兒降世。」
沒想到他會直接念出自己的福牌,溫憐面色羞紅,再次伸手想要奪回自己的福牌。
齊望陵只略微抬手,便躲了過去。
他按著溫憐的後背,不顧她的掙扎,唇貼著她耳側,一字一句問,「憐兒想要求子?」
不等溫憐回答,他又追問,「求的誰的孩子?告訴孤,你此番前來,到底想要誰的孩子?」
溫憐怎麼可能回答,只紅著臉,冷聲呵斥,「殿下自重。」
她平生待人友善,何時對人說過重話,一句殿下自重,沒有半分威懾力,倒像惱羞成怒。
見她不斷抗拒,沒有半分順從的意思,齊望陵緊攥福牌,眼底的情緒愈發冰冷。
不是他的孩子,那就只能是那人的孩子。
齊望陵緊緊盯著溫憐的眸子,握緊福牌的手指不斷用力,過了片刻,竟硬生生將福牌捏碎。
迎著溫憐希求的目光,齊望陵鬆開五指,碎木隨風散落一地。
「幾日不見,孤應該好好教教憐兒,到底應該如何執筆,又該如何落筆。」
他語氣森冷,沒有半分情緒,無形的冷氣蔓延至溫憐心間,讓她避無可避。
第8章 武陵春8夫人玉體金貴,不懂醫術
禪房內,溫憐方一進入,身後的人慢步走進,反手關上門,阻止她的去路。
溫憐跪坐在地上,扶著桌案站起身,警惕地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眸中滿是驚恐。
纖白手指緊緊攥著桌沿,雙腿不自覺發軟。
看著不斷靠近的男人,溫憐向後退步,直到腰抵著桌沿,退無可退,她才哭著搖頭,「殿下,不要……」
很輕的一聲討饒,沒有絲毫威懾力,可男人卻停下了腳步。
站在三步遠的位置,沒有在繼續向前,眼神晦澀莫深地俯視溫憐驚恐的眸子。
在這之前,溫憐從未對他說過不要二字,總是陪在他身側,溫聲細語地撒嬌。
溫憐說想每天見到他,他便求太后,以她的名義召溫憐入宮陪伴,溫憐說想陪在他身邊,他便每日親自教導溫憐讀書識字,溫憐說想看花燈,他便命人買下明燈千盞,陪她逐燈夜遊,因此被父皇訓斥也毫不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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