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偏頭,看著半指厚的書,咽了下乾澀的口水。
她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對上他審視的目光,過了良久,才垂死掙扎道,「夫君,不可急於求成……」
未等溫憐說完,宋子津抬手覆上她的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眸子,他俯下身,同溫憐對視,淡笑道,「為夫只知道機不可失。」
「……」
整個夜晚,兩人從第一頁,學到第七頁,他手臂有力,脊背極為**,溫憐又是個瘦弱的病秧子,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個遍。
就沒有他不能做的姿勢。
只苦了溫憐,本想徹夜研讀閒書,最後卻學上禁書。
她最後徹底昏睡過去,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隔日,丫鬟推門走進,卻見容貌昳麗的女人躺在床里側,錦被搭在腰上,裸露的後背滿是殷紅的咬痕,垂下的長髮如蝮蛇般蜷縮在床邊,遮擋她背部的紅印。
丫鬟垂下眼,走上前,輕聲喚她,「夫人。」
臨近寅時,老將軍和幾位少爺去上朝,到了辰時,別的院中的主子也早早醒來,獨留溫憐,時常到了午時才能徹底清醒。
知道她身子弱,老夫人也未追究什麼,只有院中的丫鬟知曉,夫人並不嗜睡,只怪少爺過於折騰人。
聽到輕緩的呼喚聲,溫憐緩慢抬眸,眼底還有幾分迷茫。
丫鬟輕笑,將藥碗遞給她。
溫憐撩起耳側的長髮,接過藥碗,她喝下後,卻見丫鬟笑著看她,面色很溫柔。
溫憐雖不滿宋子津換走她院中的下人,但新來的丫鬟小廝都待她極好,能看出,她們都是真心服侍自己,不像之前的丫鬟,都是府上舊人,雖順從服侍,但很排斥她。
腦海里忽然浮現一個人,溫憐抬眸,看向她問,「少爺如何處置那夜的丫鬟小廝。」
丫鬟聞言,只說都被安排到城西宅院做活。
溫憐略微點頭,「芸兒呢?少爺為什麼留下她?」
丫鬟沒有隱瞞,「芸兒是家生子,從小在老夫人身前長大。」似乎怕溫憐誤會一樣,她又補充,「不是少爺的命令。」
老夫人?
溫憐微微蹙眉,沒想到芸兒竟然和老夫人有關係。
魏姨娘的死訊不久後傳到老夫人耳中,知道溫憐因此受了驚嚇,她命人喚溫憐過去。
「母親。」
老夫人坐在主位,見溫憐過來,向她招手,命她坐在自己身側,仔細問詢她的身體。
溫憐一一回答後,才斟酌開口,「母親,芸兒過去可在你院中做活?」
老夫人聞言,笑了笑,「怎麼忽然提起那丫頭了?她母親是我的陪嫁丫鬟,當年同我一同嫁入府中。」
見她突然提起芸兒,以為溫憐知道了什麼,老夫人嘆了口氣,才輕聲解釋,「你嫁入府中前,津兒一直追在魏家那姑娘身後打轉,眼見快要弱冠,身下卻沒有一兒半女,我便有心讓芸兒做他的通房,如今你嫁過來,我也不必擔心了。」
她說完,卻見溫憐坐在一旁,神色呆愣。
「阿憐……」老夫人輕聲喚她。
溫憐回過神,壓著心中不適陪老夫人聊了半晌,才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溫憐仔細回憶起進府後的種種,才猛然發覺,芸兒好似一直都未親近自己,看她的眼神也總是冷得徹骨。
她過去未在意,如今想來,這人原是恨自己。
通房丫鬟……
乾澀的秋風拂過面頰,吹得溫憐臉頰生疼,仿佛皮上的肉都凝固了,頭隱隱作痛,喉嚨忽然感到一陣噁心。
溫憐緊抿著唇,她每日讓芸兒近身服侍,與引狼入室有何差別。
「夫人……」見她面色蒼白,丫鬟擔心地扶住她的手臂。
溫憐緊攥衣袖,微微搖頭,「無事。」
回到院中,溫憐翻閱那本書,目光落在上面,心中卻在想芸兒的事情。
母親後面的意思,她現在不打算讓芸兒做通房了。既然芸兒過去是老夫人院中的丫鬟,那她與其留在這裡排斥自己,不如回到她過去的地方。
「你去找大嫂嫂,告訴她,三房下人眾多,過於繁冗,我只留下幾個貼心的在身邊照顧,其餘的人暫且調到其他院中。」
丫鬟剛跟她從老夫人院中回來,略微一想,明白她的意思,輕聲道,「那芸兒姑娘便讓她回到老夫人身旁伺候,正巧她母親不久前回鄉了,老夫人身邊也缺一個說體己話的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