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著燭火,一直未熄滅。
忽然門外傳來很輕的敲門聲,阿津抖了抖耳朵,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怯怯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母親,你失眠了嗎?霄兒近日學得一個故事,可講給母親聽,若母親不嫌棄的話……」
他白日在溫憐房中,被溫憐親自哄著入睡,格外貪戀她的懷抱,可也只是半個時辰的相處。
他方才起夜喝水,習慣性地打開窗戶,看向溫憐房中,卻見燈火通明,知道她未睡,連忙跑來試探。
他站在門前等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他方要嘆口氣,門內傳來了腳步聲。
門被驟然推開,他整個人被抱在懷裡。
溫霄珩身體微僵,只是瞬間,連忙回抱住溫憐,笑著喊了一聲母親。
「母親的父親?」
幕簾內,溫霄珩枕著溫憐的手臂,語氣疑惑,「是霄兒的祖父嗎?」
書中講過,母之考為外王父。
溫憐很輕地嗯了一聲。
見她臉上難得地露出喜色,溫霄珩乖巧道,「那霄兒怎麼做,才能討祖父歡心呢?」
溫憐聞言,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頭頂,「什麼都不用做,祖父便會同母親一樣,照顧喜歡霄兒。」
溫霄珩點點頭,但還是在心中決定,這幾日多背幾首詩,與祖父交談時,才好言之有物。
若祖父喜歡他,母親在意祖父,也會更喜歡他。
溫霄珩在心中想著,耳邊傳來幾聲細碎的呼呼聲,他抬眸看了一眼,卻見阿津趴在母親頭頂,一副安閒自在的模樣,他不動聲色看了兩眼,隨後收回視線,安靜躺在溫憐懷裡,不敢輕易回抱她。
白日醒來時,溫憐下意識尋找阿津,看它有沒有滾到地上,可尋了半天,都未見到它的身影。
她心弦一緊,連忙起身去尋它,卻見紫蘇抱著阿津走了進來。
溫憐瞬間鬆了口氣,將它接了過來,問紫蘇它去了哪裡,是不是又爬樹上下不來了。
紫蘇笑著解釋,晚上起夜時,見它趴在門外,以為它偷跑出來,就把它抱進了自己屋中。
「怎麼到了晚上還出去閒逛?」
溫憐輕聲責怪一句,卻忽然想起,每日她怕阿津夜晚偷跑,都將門上了門栓,以阿津的習性,不可能費力去抓門栓……
正當溫憐百思不得其解時,身後傳來很輕的呼喚,「母親。」
霄兒光著腳踩在地上,出來尋她,在看到阿津的瞬間,眸色微凝。
孩子還小,藏不住什麼事情。
溫憐輕輕嘆了口氣,撫上他的腦袋,無奈道,「怎麼同你父親一樣不講道理。」
話音剛落,溫憐抿著唇,盯著眼前的奶糰子。
她之前一直以為,這孩子跟在徐逸之身旁長大,同樣溫良恭謹知書達理,眼下看來,只是某些劣根性藏得太深,如今才初露端倪。
溫霄珩仰頭看她,面色乖順,只輕輕地喊她母親,好似知道自己被發現了,說話的聲音也弱了不少,小心觀察她的面色。
溫憐復又嘆了口氣,才將他攬在懷裡,「以後舅舅去書院時,你只留在我房中。」
她又小廝把溫霄珩的書都搬到自己房中,想要親自教他讀書。
不然他只懂書中的道理,卻不施行,到了最後,怕是會成為他父親那樣肆意妄為的人。
溫憐有心懲罰他,他卻像得了什麼獎勵一般,撲進她懷裡,「霄兒定當謹遵母親教誨。」
自從那日齊望月見過徐逸之臉上的病瘡後,便再也未來過府中找他,可這日,她卻又登門拜訪,陰沉著面色,大步向他院中走去。
徐逸之正教溫霄珩識字,溫憐坐在一旁,聽到外面的吵鬧聲,下意識站起身。
房門被從外面拽開,齊望月直接闖進房中,走到徐逸之面前,盯著他臉上的病瘡。
隔著桌子,徐逸之眸色平靜,起身行禮,中規中矩,依舊如過去那般冷淡。
「公主……」溫憐方要問她為何前來,卻見她繞過桌子,直接跑到徐逸之面前,伸手去抓他的臉。
徐逸之眸色微深,攥住她的手腕,冷聲道,「公主請自重。」
「本宮自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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