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簡以尋忘記了的,初檸記住了。
簡以尋抬起一根手指,攀上那顆糖果,一點一點把它挪到自己的掌下。
初檸見此,小聲地囑咐了句,「你下課了再吃。」
簡以尋沒有應聲,隔了瞬,點了下頭。
初檸不明白簡以尋為什麼對一顆那麼執著。
但是初檸履行了答應他的話,也就如他堅持的那樣,只給了他一顆,完完全全只屬於他,獨一無二。
初檸給簡以尋的糖,簡簡單單一顆放在他的手心,簡以尋攥了又攥,終於確定是真的。
窗外的陽光十分燦爛,簡以尋眼尾上揚,淺淺的淚痣在明亮的光色中似乎也變得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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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總是短暫的,仿佛只是輕輕一眨眼,一中學子就又迎來了周一。
周一開大會。
各班在各自的班級位置排隊站好,照例的環節結束,就又是一堆聽了千八百遍的主任講話。
台下的學生不由搞起小動作。
周一堯看了看前面氣氛隱隱不對的兩人,壓低聲音,好奇地問同排的唐琦:「他兩又怎麼了,早上的時候不還挺好的?」
第25章 limebitter齊昭平的道歉……
唐琦本來不想搭理周一堯,可架不住他在旁邊一直碎碎地問,她不耐煩地說:「不知道,簡以尋不是和我們初檸關係一直不太好,他兩這樣挺正常的。」
對於簡以尋和初檸不對付的傳言,唐琦也是相信者之一。
畢竟,她坐兩人後排,成天就沒看見簡以尋語氣多好地和初檸相處過,隔三岔五還搞點把別人好意的糖果「丟地上」這種事,私下裡保不准沒少對初檸冷眼相對。
本來簡以尋平日裡的那副性格就已經在眾人心裡留下定格,當事人對傳言也並無反駁,那這不是真的是什麼?
所以,唐琦覺得兩人,不對,應該是簡以尋八成是不知道又抽什麼瘋欺負了初檸,而初檸性格好,不會和他太計較,就只是不和他講話,減少接觸而已。
簡以尋抽沒抽瘋他本人不知道,但是簡以尋覺得初檸瘋了。
簡以尋單只手抄兜里,微側眸,瞥向一旁背過手安靜站著,目光定向前方演講台,恍若無事發生的初檸,簡以尋心裡的煩悶勁兒更甚。
簡以尋舌尖抵腮,無聲冷哼,眼尾上挑,淚痣更加清晰,平添幾分冷冽,他似是被氣笑了。
得,搞半天就他一個人在意是吧。
還說什麼謝謝,他人很善良,其實就是覺得他多管閒事,說的場面話是吧。
也是,她這個當事人都不計較,他擱這兒在意什麼。
他不需要在意,又不關他的事,反正他多管閒事也不討好,還成了惹人嫌的那個。
簡以尋斂眸,目光不經意掃過演講台側邊,手裡拿著幾張檢討,等劉海龍念完最後一項本周流動紅旗歸屬班級後,就上台接替念檢討的齊昭平。
簡以尋眉眼間的冷厭氣愈重。
簡以尋實在是想不明白,初檸為什麼要再給齊昭平機會。
要知道,如果不是最後事情的真相清楚地呈現出來,吃虧的就是她了。
更何況,簡以尋覺著初檸已經受到傷害了,無端被人議論誤會,可以說是人造橫禍。
她不吃一塹長一智,留個心眼就算了。
居然還給污衊她的人留餘地?
簡以尋抿緊唇,撇過頭,像是在和誰賭氣般,愣是不肯偏頭去看另邊,可餘光又忍不住不時往那邊探去。
想到早上自己放的那句狠話,「行,你去找齊昭平當好人吧,以後別和我說話了」。
簡以尋這會不由得思索,自己當時是不是語氣太兇了,話說得太過了。
畢竟初檸也沒什麼錯,她脾氣好,心地善良也不是她的錯……
簡以尋抬眸,眉峰凌厲,眼神不善地看著遠處的齊昭平。
某個弄出些么蛾子的人才是罪魁禍首。
煩,很煩。
初檸還是如平日般安安靜靜地聽著主任講那些又臭又長的「苦口婆心」,不愧是劉海龍最喜歡的三好學生,周圍都一片浮躁了,就她還在認真聽。
但初檸越平靜,簡以尋心裡莫名越煩。
簡以尋有些不確定了,某人不會真的打算以後不和他說話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簡以尋就忍不住越陷越深。
初檸這人看著溫溫軟軟沒脾氣,但性子出奇地倔,如果她跟誰犟,可能最後敗下陣來的真的是那個人。
開學的時候,簡以尋不過戳破她暗戀他的事實,她狡辯無果後,似乎為了是「澄清」,愣是好久都不跟他交流,陰差陽錯,還坐實了「他兩不對付」,他在欺負她的謠言。
簡以尋當時還頗有閒心調侃初檸,說她真能忍,演得太像了。
現下,簡以尋忽地希望初檸演技差一點,當個花瓶就挺好,別演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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