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水蹙著眉。
「你怎麼了。」
傅亭舟把手藏在背後,「沒什麼,我出去看看。」
喬水抓住他的手臂站起身,捧著他的左手,看著手腕處。
很清晰的兩個血洞,鮮血凝結。
「你什麼時候被蛇咬了。」
難道是,救自己的時候?
喬水慌了。
聲音都變了。
「有沒有毒啊,傅先生你會不會有事,這怎麼辦啊。」他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困多久,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如果蛇有毒,會不會毒發。
而且傅亭舟是為了救自己。
她不僅僅是自己老闆,還是自己合約內的閃婚老公。
傅亭舟看著她紅了眼眶,有點意外。第一次見一個小姑娘為了自己哭成這樣,眼淚把睫毛打濕一簇一簇的,心裡忽然有種不一樣的情緒,他聲音溫和下來,「哭了?」
喬水看著他,眼淚在眼底打轉。
男人抬起手,指腹擦了擦她眼角,「我沒事,這蛇毒性不大,不會致命。」只是手骨,有些麻木的感覺。
「真的,不嚴重嗎?」喬水哽咽的抽搭了一下。
「嗯。」
喬水抓著他的手,看著蛇咬後的傷口,「你怎麼知道毒性不大?萬一有毒性很大呢,你是傅氏集團的繼承人,這麼厲害的人,你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奶奶肯定會擔心的,嗚嗚,公司的股票會跌吧,嗚嗚嗚,我那一千萬怎麼辦...」
傅亭舟挑眉。
原來她這個時候擔心自己的一千萬。
還操心傅氏股票?
她重倉了嗎?
沒受傷的那隻手捏住她下巴,「你剛剛說,一千萬,我救了你,你就這麼沒良心。」
喬水深呼吸一口氣。
哽住抽噎的情緒。
他也是為了救自己。
而且他這樣顯貴的人物,出事了會很麻煩。
尤其是跟自己一起出事。
而且他們的合約還有一千萬!
看著男人的手背,忽然猛地靠近,唇瓣貼著他傷口吮吸。
傅亭舟一震。
似乎感受到全身的血液,都流傳到傷口處,有種發麻說不清的感覺。
柔軟的觸感,她的目光很虔誠,也有些蠢。
但是很執著。
過了好幾秒。
他聲音沙啞,眸色很深,看著那個小姑娘。
「喬水!」
喬水用包里的最後一口水漱了口。
她抽出了自己的鞋帶,捆綁在男人的手臂上。
微微的用力。
這樣,應該沒事了吧。
雖然他為了救自己受傷,但是自己也幫他了。
如果真的出什麼事兒,自己也盡力了。
她腦子裡面平時刷抖音記下的那些緊急措施都用了。
是不是還應該用水清洗。
但是沒水了。
喬水垂著眸看著男人的傷口,想了想,從包里拿出紙巾,還有一塊傷口敷貼,這原本是她為了防止鞋跟磨腳,常年放在包包里的。
普通的創可貼太小了,穿著小高跟走兩步就擠掉了。
現在,正好用上了。
小心翼翼的,貼在傷口處。
喬水長呼出一口氣。
她一直沒抬頭,看不到男人眼底深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等到她抬起頭的時候,跟傅亭舟的目光對視。
「老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疼不疼,頭暈不暈。」
「疼,不暈。」
「疼,被咬了一口疼是無法避免的,你忍忍吧。」喬水也沒辦法。
「我想喝水。」
「啊?」喬水看了一遍空蕩蕩的礦泉水瓶,最後的被她漱口用完了。
之前她要給他喝,他嫌棄她喝過的,不喝。
現在又要喝。
果然BOSS的心情是最難猜的。
也不知道林泉年薪多少,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
沒有年薪百萬加上股份分紅,這活兒不好干。
「老闆,水喝光了,您老忍忍吧。」剛剛說完,就看見傅亭舟的臉在眼前放大。
或許是因為被蛇咬了一口。
還是因為救自己。
喬水覺得面前的這張臉,有一點點蒼白虛弱感,但是格外的英俊。
好像原本就英挺的五官此刻加上了一層說不出的濾鏡。
有點過分的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