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郁庭深也邁著大步從入口處進來,身後跟著鍾競,氣勢如虹,像是來索夏如的命似的。
「我先把車子停在這可以嗎?」小張在停車位上剎住賓利,轉頭詢問夏如的意見。
只見這位夏家的大小姐面露難色,姣好的嬌俏面容上少見的出現裂痕,小張心裡唏噓,他跟著夏如已經三四年了,夏如一向自信驕傲,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窘迫。
「小張啊,你去留意一下,什麼時候上市可以飛的車,給我買幾輛回來。」夏如盯著窗外,越來越近的郁庭深,還有心思開玩笑。
小張:「...好的,大小姐。」
片刻,郁庭深終於在賓利車門前站定,他定定地站在后座門前,雙手插兜,透過車窗玩味地看著裡面的人。
雖然車窗上貼著黑色車膜,郁庭深是看不到裡面的,但夏如就是被盯得不自在。
直到鍾競得到郁庭深的指令,抬手敲響了車窗。
「大小姐,我先下去看看?」小張問。
夏如嘆了口氣,小張是個無辜的人,不至於為難他,於是搖搖頭:「不用,我下去,但是我和郁庭深這些事你不要告訴我家裡。」
「明白。」
伸手打開車門,隨著電動門的開啟,夏如和郁庭深對視,她雖然被抓包,但依舊不甘示弱,死死地盯著車外的男人。
兩人視線交錯幾秒,郁庭深從高定西裝里伸出一隻手,撐在車門上,堵住了夏如的去路,歪頭勾唇:「夏如,我說了,不要遲到。」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夏如擰眉,以郁庭深的手段,查到她工作室的行程,還是很簡單的。
郁庭深在商業上手段狠厲,堂哥說郁庭深上任半年就拿下三個二十億的項目,傳聞郁氏是靠舉報對家違規才競爭到的,被舉報的對家直接被上面查封,瀕臨破產。
雖然傳聞不知道真假,但這幾個月,她似乎確實聽到夏英旭和周錦念討論過,申市有兩家企業宣布破產清算。
夏如問完覺得自己有點幼稚,於是垂了垂眼眸,拒絕郁庭深的凝視。
郁庭深自然也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姿勢,沖夏如道:「往裡坐。」
夏如:?
「讓我上車。」郁庭深再次解釋,低頭示意夏如坐到裡面去。
雖然抗拒和郁庭深的近距離接觸,但今天還有事,她也只能看看郁庭深要幹什麼,於是往車裡挪了挪,留出一個空位。
郁庭深彎腰,坐進夏如的賓利,他偏頭看了眼車外的鐘競,鍾競點頭回了勞斯萊斯那邊。
關上車門,前面的小張瞬間感覺車內火藥味十足,他汗流浹背,不敢動彈。
郁庭深坐好後,卻直接沖小張開口:「去申市民政局。」
小張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夏如,詢問她的意見。
夏如猛然看向身邊的人,她震驚:「郁庭深,我說了,我不會和你結婚!」
「可我想和你結婚。」郁庭深下意識反駁。
話畢,兩人都愣了下,夏如看著郁庭深的眼睛,被男人眼底的堅定給震懾到,恍然間,她看到了絲絲莫名的情緒。
這種眼神給了夏如錯覺---
對面的男人好像真的很愛她。
郁庭深啞然一瞬,錯開視線,旋即再次開口,像是在掩飾剛剛的脫口而出:「嗯...夏如,我的意思是我需要一個妻子,良好的婚姻狀態有助於我的事業,最重要的是,我的朋友範圍內只有你一個女孩。」
「如果你不喜歡我,兩年之期,我們可以離婚,離婚後你想要什麼隨便選,我都會補償你。」
這番話不像郁庭深平日的做派,夏如認真聽完,並且在心裡重新思考了一番。
所以,郁庭深的意思是,他需要婚姻。
並且只有她一個最合適的結婚對象?
可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啊?
夏如從小養成的三觀就是別人都要以她的意願為中心,她性子傲嬌,從不會妥協於別人,尤其是她討厭的人。
但周錦念和夏英旭眼光高,如果以後她喜歡上別人,估計兩人也不會輕易同意,而且,郁庭深手裡還有她試圖和不靠譜的『小白臉』親近證據...
「你說得是真的,兩年後就可以離婚?」
思考片刻,夏如試探著問。
郁庭深見夏如有所鬆動,點了點頭。
但還沒結婚,就開始考慮離婚,他喉嚨忽然悶悶的,不太想接受這個話題。
夏如咬了咬牙,深呼一口氣:「好吧,結婚就結婚,又死不了人。」
「只是我有幾個條件。」
見女人答應,郁庭深心情轉陰為晴,他看向夏如:「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