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郁庭深...」夏如抓著郁庭深的手更緊了,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床上包著繃帶的男人,心裡的酸澀感越來越重。
她不敢相信,郁庭深怎麼會失憶呢?
「郁庭深,你真的被摔壞腦袋了,怎麼辦啊?」夏如越想越難過,「我是夏如,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們兩個月前剛剛結婚呢,還有,我們認識十幾年了,從小青梅竹馬,郁庭深,你快想起來呀。」
郁庭深:「......」
他很想說話,可嗓子沙啞,發不出聲音。
壞了,玩笑好像開大了。
「郁庭深,對不起嗚嗚嗚,我不該那麼對你。」想起來前段時間的種種,夏如心裡愧疚得很,早知道郁庭深出差會出這種意外,她就不該隱瞞自己的心意。
如果能早早告訴郁庭深喜歡他,那他是不是就不會忘記自己?
夏如難過得要命,緊緊抓著郁庭深的手,抱著他的胳膊直流眼淚,全然沒注意到郁庭深試圖
掙脫的手。
三分鐘的時間,夏如心裡千迴百轉,她抬起腦袋,看向病床的郁庭深,男人的臉依舊英俊,只是有點蒼白。
她眨了眨眼,看著郁庭深道:「郁庭深,你失憶了的話,還記得郁氏嗎?」
「你出事可不能影響郁氏的股票啊,那裡面有我一半婚後財產呢。」
夏如抽了抽鼻子,越來越心酸,忽然又湧出豆粒大的眼淚。
郁庭深:「......」
好啊,夏如,這會兒還是個小財迷。
郁庭深被氣笑,他放棄掙扎,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頗為無奈,那乾脆繼續裝失憶吧,看看夏如會怎麼對待失憶後的他。
夏如哭了一會兒,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回頭看到鍾競提著餐盒進來了。
鍾競先是看到了已經醒來的郁庭深,很是驚喜,又看到窗邊哭得梨花帶雨的夏如,轉而困惑。
「郁總,您終於醒了。」鍾競快步走到窗邊,可郁總卻對他一直眨眼,鍾競做郁庭深助理好幾年,此刻卻沒弄明白他什麼意思。
郁庭深說不出話,只能看了眼夏如,繼續暗示鍾競不要亂說話。
鍾競明白過來什麼,不再多說什麼,只轉身說:「太太,我先去找醫生問問情況,您在這裡陪著郁總吧。」
「好,鍾助理。」夏如紅著眼睛點頭,繼而想起什麼,叫住走到門口的鐘競,「鍾助理,你重點問一下醫生,郁庭深是不是短暫性失憶,他還能不能想起來我。」
鍾競:?
失憶?誰失憶了?
他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全明白了,他努力憋笑,看著夏如道:「好,我會問的。」
「謝謝鍾助理。」夏如心情低落,囑咐完鍾助理,隨即回到病床邊上。
夏如看了看郁庭深,又環視了一圈病床,她不會照顧人,但郁庭深剛醒,是不是需要喝點水?
「郁庭深,你要不要喝水?」千金貴體的夏如終於也有照顧別人的時候,她從床頭柜上拿到水杯,湊到郁庭深面前。
郁庭深半躺著,這樣沒辦法喝水,他閉了閉眼睛。
嘖,夏如還真是大小姐,他躺著怎么喝水?
夏如見郁庭深沒動,看了看半躺著的男人,擦了擦眼淚:「怎麼了?」
郁庭深看了眼桌上的吸管,喉嚨里輕哼一聲。
夏如明白過來,連忙拿過吸管插上,遞到郁庭深嘴邊。
郁庭深真的很渴,昨晚一直發燒,喉嚨都被燒乾了,暈倒後就一直在醫院昏迷,現在醒了他就想喝水。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郁庭深舒服了。
他看著窗邊的人,心裡忽然軟下來。
夏如臉上哭紅了,眼角和嘴角也紅了大片,原本清亮可愛的眼睛裡現在滿是擔憂,誠惶誠恐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再出什麼意外。
郁庭深喉頭梗塞了下,夏如肯定是在乎他的。
「你餓不餓呀,郁庭深,要不要吃點東西?」夏如坐在床邊,一身粉色的裙子也襯不出她臉上的華光,她眉頭微皺,看起來心事重重。
郁庭深點點頭。
夏如笑了下,起身來到桌邊拿起鍾競買回來的粥。
她打開食盒,拿出勺子,盛了一勺粥放到郁庭深嘴邊,輕聲開口:「小心燙。」
郁庭深吃了一口,味道不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夏如。
夏如被盯得有點不自在,她看了眼郁庭深:「郁庭深,你怎麼一直看著我,你是不是想起來什麼了?」
郁庭深:「......」
他輕輕咳了下,喉嚨似乎比剛醒的時候舒服了很多,他試著發出聲音:「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