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低頭,在粉色芍藥上嗅了下。
郁庭深俊朗的眉眼彎了彎,隨即笑了下:「我老婆喜歡的我自然記得。」
夏如無語,斜斜地看了眼郁庭深,翻了個白眼。
見女人不說話,郁庭深知道自己這次又惹到夏如了,他輕咳一聲,不知從哪撈出來一個手提袋,遞到夏如面前:「抱歉,夏如,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夏如轉頭,看到郁庭深遞過來的盒子,又是包包。
可她怎麼會被一個包包輕易收買,夏如看了眼郁庭深,沒說話。
郁庭深見狀,準備乘勝追擊:「失憶是我心血來潮捉弄你的,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夏如,就像你說的,我們已經認識了十五年,我忘記誰都不會忘記你。」
是啊,他們已經認識十五年了。
夏如心中感慨,還真是青梅竹馬。
「來西南出差之前,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躲著我。」郁庭深的眼睛一直盯著夏如,「我受傷後看到你趕來西南,那麼擔心我,甚至會照顧我吃飯,我心裡是很開心的。」
夏如輕哼:「你開心還騙我,你知不知道我...」
她止住了話語,也收回了看向郁庭深的視線。
「你怎麼?」郁庭深坐近了些,追問夏如。
夏如沒說話,車廂里安靜如斯。
「夏如,之前你為什麼躲著我,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郁庭深將包放在一邊,伸手捉住夏如的手腕,試圖讓她轉過臉來。
夏如不想和郁庭深貼著,她掙扎了兩下,郁庭深不放,索性不再動彈,倔強地看著郁庭深:「你說呢!」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夏如,你告訴我好嗎?」郁庭深委屈萬分,他出差這幾天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
夏如臉上忽然溫度飆升,想起了裝睡那晚,郁庭深在她耳邊蠱惑的說愛她。
「這種事你怎麼好意思讓我說!」夏如惱羞成怒,垂下眼,不再和郁庭深對視。
郁庭深看著反應過激的夏如,又循著記憶回到夏如出現反常的前一天,那天一整天都沒什麼異常,只有晚上睡覺時,他說了句話。
「晚安,老婆,我愛你。」
是因為這句話?
郁庭深恍然大悟,他笑出聲來。
夏如在生氣,聽到郁庭深還在笑,氣不打一處來,她怒聲道:「你笑什麼,惹別人生氣還敢笑這麼囂張,故意的吧。」
「行,我不笑了。」郁庭深止住聲音,可臉上卻還掛著笑意,他將夏如的肩膀擺正,再次讓夏如看過來。
等夏如坐正之後,郁庭深正色開口:「夏如,我愛你。」
「轟隆」一聲,夏如的腦海里炸出煙花,忽然空白一片。
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眉頭蹙了下。
「郁庭深...」夏如張了張嘴。
郁庭深歪頭,勾唇:「嗯,我在。」
夏如的腦迴路還在宕機中,剛剛郁庭深是在跟她告白?
她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似乎是獲得了極大的驚喜,急速的跳動著,像是迎來新生,渾身忽然變得飄飄然。
「郁庭深,你是不是又在捉弄我?」
許久,夏如說出了一句十分符合她人設的話。
郁庭深無奈笑,他微微搖頭,又重新勾唇看向夏如,眼神深邃。
「夏如,我沒有捉弄你。」郁庭深再次嚴肅開口,「我喜歡你,我愛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夏如咽了咽口水,想要控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臟。
可她控制不住,只能盯著郁庭深的眼睛看,郁庭深的眼神堅定,不見作假捉弄的成分,她相信了。
車子戛然而止,夏如回過神來。
鍾競站在車外,替兩人打開門:「郁總,太太,酒店到了。」
夏如低著頭,默不作聲,郁庭深輕笑:「郁太太,該下車了。」
「哦。」夏如終於回過神,扯著裙子踏步下車。
郁庭深緊跟其後,他腦袋上的紗布已經拆掉,感冒也已經好了,因此現在整個人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兩人上了電梯,鍾競帶著行李緊隨其後。
「郁總,太太,東西都放在這裡了,我先出去了。」鍾競幫兩人把行李箱放在房間後離開。
此刻,偌大的套房裡又只剩了夏如和郁庭深兩人。
「渴不渴?」郁庭深來到冰箱前打開,拿出礦泉水。
夏如點頭:「嗯。」
郁庭深走過來,將水擰開,遞給夏如。
夏如接過,一口氣喝了半瓶,剛剛再車裡,她被驚得口乾舌燥,喝了半瓶終於緩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