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開始播下半季,到時候還會讓你們提前錄幾期陪看,線上連麥那種,你提前好好準備準備。」
溫晚凝被她說懵,「連麥有什麼可準備的?」
周芙又心疼又好笑,「你不從第二天就陣亡退幕後了嗎?」
「那麼多外景你一場都沒去,室內鏡頭估計也不多,連麥再不上點存在感,誰能記得你也去了?」
溫晚凝答應得敷衍,周芙乾脆了當地出主意,「你就多給凌野的鏡頭反應,今晚聚餐也是,你看看能不能往他身邊靠近一點,觀眾就愛看這個。」
從東北回來之後,她就跟周芙認真聊過。
凌野和演藝圈那些爆紅小生不一樣,他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背負的艱辛和壓力外人難以想像,不是可以毫無道德壓力去蹭的人。
周芙當時被她嚴肅的語氣嚇到,是答應了以後不再去搞這種烏龍。
可儘管如此,只要一扯上這檔節目,有的事她就註定無法繞開。
溫晚凝默了默,「看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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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申城下了近幾年最大的一場雪。
片片雪花飄落如糖霜,將整座城市的樓宇街巷覆上一層閃爍的銀白。
天氣冷,又沒什麼風,半化的冰雪堆積在馬路上,周芙抄了近路去送她,一路小心移動著。
節目組在浦江沿岸的一家西餐廳包了半場,溫晚凝被侍者帶進時,嘉賓們已經都到齊了,就剩戚酒酒旁邊的一個位置——
最靠外,來去行動自如,專門照顧她腳傷留的。
溫晚凝打了一圈招呼,掃一眼腕錶,歉意笑笑,「不好意思啊,來得有些遲了。」
「下雪天本來就容易堵車,」姜芸老師擺兩下手,「剛我還說讓兩個男生下去接你,就晚凝你那腿,現在恢復到這個移動速度已經是超人了。」
長桌擺在落地窗邊,抬頭就是浦江對岸的高樓霓虹,璀璨閃爍。
連續三年入選米其林的主廚餐廳,前菜擺盤精美,而溫晚凝卻沒什麼胃口。
因為,她從落座的一瞬間就已經發現。
坐在她正對面的男人,就是凌野。
他今天穿了身黑色的羊絨衫,袖口拉到小臂中間,肌肉修長有力,手腕和指節骨感分明,很有男人味。
好在桌子足夠寬,兩人之間隔的距離不近,連碰杯都要刻意彎腰。
溫晚凝全程目不正視,視線掃到他的肩膀為止,立即轉彎,佯做自然地和旁邊的其他人聊天。
她今天的話密得反常。
戚酒酒從桌子下面戳她兩下,引來溫晚凝一個困惑的眼神,「……?」
戚酒酒仿佛上學時候偷偷傳紙條,換手機發消息給她:【準備何時拿下。】
溫晚凝換上回工作微信的嚴肅臉,開始裝傻:【誰?】
戚酒酒:【我說誰你心裡清楚。】
【溫老師,你這樣我真的會失望,戀愛你慫得要死不敢談,至於看一眼都不敢嗎。】
溫晚凝:【你怎麼知道我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