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刺激了……
他的喘息聲又重又沉,濡濕到近乎能滴下水來,近乎要鑽破耳膜,炸得溫晚凝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直到凌野的牙齒越來越藏不住勁,她吃痛地叫了一聲,本能地撐著手臂往後退,這才勉強喚醒了對方幾分理智。
「……疼?」 他低頭時,眼底還有幾分猩紅。
凌野的膝蓋還在她腿間卡著,肩膀壓得極低,是種全無技巧只有本能的掌控姿態。
溫晚凝被他這麼壓了半天,本來只是匆匆一系的大衣前襟全開了,黑裙子的領口被顛得幾乎滑落。
圍巾不知什麼時候被扯開,隨手扔在沙發邊的地毯上。
溫晚凝往旁邊瞥了一眼,也已經懶得再害羞了,自暴自棄地啞著嗓子回他,「疼啊。」
「……我是不是說過不許啃。」
主場前,房車休息室進行過特別裝修。
四面不再是極簡的米色壁紙,而是專為提升士氣重貼的巨幅車手海報。
凌野身後接近三米高的牆面上,眼前人一身規整的黑青色賽車服,骨相線條在光影下立體鋒利,瞳孔冷得像是捕獵中的大型動物。
牆上的海報是這樣。
而昏暗的沙發上,他的眼神卻不再澄明,底色濃暗得像暗暗燃燒的火。
太直白了。
攻擊性與內斂,欲望和熱忱,依戀和近乎卑微的占有欲,怎麼就能在他身上融合成這個樣子。
這種巨大的反差,從未如此直觀地出現在她面前,讓溫晚凝看得心悸不已。
房間裡空調開得很熱。
凌野賽車服脫了一半,上身的袖子在腰間緊繫著,黑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看,一言不發,看樣子又要往她這邊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溫晚凝氣還沒喘過來,連忙伸手抵住他寬闊的肩膀,半打半推地搓了一把他的脖子,「先起來。」
「聽了。」凌野模糊重點地只應了她前半句,完全沒動。
也不是沒動。
他沒聽溫晚凝的話翻身起來,而是垂頭,將肩膀壓得更低。
仿佛故意要模仿她,單只手從她出了汗的長髮間伸進去,滾燙的掌心控制住她的後頸和耳廓,用力地揉搓著。
凌野的指腹有繭子,下手也沒輕沒重,三兩下就碾出一片薄紅。
溫晚凝又疼又癢,腰和腿間卻都麻酥酥的沒力氣,正要抬膝蓋踢他,凌野卻像是早已有了動作預判,提起一隻手壓住她的大腿。
「不啃,我輕點親。」
他高挺的鼻樑下移,長直的睫毛刷過側頸,吮咬的軌跡走向衣領的邊緣,鼻息越來越重,向那片溫軟的雪色躁動地廝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