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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說」之事,很快便成了真。
朝中傳來消息,說是侍中夏靜觀夏大人跪在紫宸殿前,死諫反對開設女子恩科、女子入仕為官之事。
帝都頓起軒然大波。
作為監察皇上言行的侍中,夏大人都以死直諫了,說明這事八九不離十,估計就差皇上頒聖旨了。
據說,夏大人耿直,也是很敢講。
面對皇上,他引經據典說了一大通,證明「男尊女卑,各司其事,萬萬不可亂」的道理,結語更是驚呆眾人:「如若女子與男子擁有同等地位,那為何皇后要站於帝王身後,而非帝王之側?」
呂正恨不得捂住耳朵:侍中大人這不是瘋了?蒼天啊,他為何要聽到這種話?!
皇上一把抓了桌上的硯台砸了過去。
夏大人傲骨錚錚,任由硯台砸在額頭,鮮血模糊了視線,仍是面不改色。
就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皇上扔下一句:「你這麼想跪,那就跪著吧!」憤怒離去。
懷孕已八個多月,難捱暑熱的皇后,聽聞此事,只覺得透心冰涼,然而她什麼都沒說,只稱累了,回房歇著去。
魏紫正好在太醫院,聽皇后侍女來報,扔下手頭之事便趕去未央宮。
門口李嬤嬤一臉愁容:「這幾日天熱,皇后胃口不佳,今日更是什麼都沒吃呢。」
魏紫說:「勞煩李嬤嬤,把小廚房做的吃食,揀些清爽的端來。」
「王妃客氣了,奴婢這就去拿。」
待一碗燕窩和幾道點心送來,李嬤嬤便向屋裡稟報:「皇后娘娘,宸王妃來了。」
皇后不想見人,但魏紫除外。
魏紫將吃食放在塌邊:「吃吧。」
「吃不下。」
「您什麼都不吃,心情還不好,可不遂了他們的心?」魏紫舀了一勺燕窩,像當初皇后餵吃什麼吐什麼的自己,放至她嘴邊。
皇后只得張嘴吃了。
一勺接著一勺,又吃了幾塊點心,肚子不再空空如也,皇后心情也總算好了一點。
她苦笑一聲:「這帝都的風啊,從來都未曾停歇過。可為何每次都是我懷孕時,狂風夾暴雨,心累啊。」
「心裡堵嗎?」魏紫問。
「堵得慌。」皇后嘆息,朝堂上的事,非得拉上她,其心可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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