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京城當官的人人自危,連某些人剛剛萌起爭權奪利的心思,都嚇得壓了回去,開始兢兢業業做事。
好比此次宣布的科舉,就沒人再敢伸手。
秦馳將最後一本奏摺批完,背緩緩靠向椅背,左手揉了揉酸漲的右手臂。
秦八快步進來,行禮後靠近秦馳,低聲稟報導:「公子,夫人要離京了。」
秦馳神色一滯。
旋即起身,快步出了大殿。
騎著快步匆匆來到了濟方藥鋪後面的院門。果然見到了門前有十幾輛馬車,有人進進出出的,將一個個木箱搬上車。
門前還站著宋寬在指揮。
宋寬的脖梗處,還騎著一個小傢伙,正是他的小兒子。
秦馳等人騎馬出現,宋寬很快就發現了。
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一旁的侍衛,秦馳快步過去,向宋寬拱手行禮道:「小婿見過岳父,岳父的身體可有好些?」
又是岳父?
宋寬嘴角一扯。
不知該應呢,還是不該應?
索性宋寬裝傻,不去糾結這個問題,「托安郡王的福,好多了。你是特意來接乖乖的嗎?」
秦馳眸光落向小兒子,「不是,來此是想見錦兒。」
「去吧,人在裡面。」
宋寬往身後的大門指了指。
秦馳又是低頭致謝,然後又快步進去。那火急火燎的模樣,真是難為了他還停下給宋寬問安。
來到了宋錦的院子。
木婷正指使下人搬東西。
宋錦坐在桌前,手裡檢查著手中的書稿。
這是景老前兩日最終確定的醫書稿件。
原本不打算在京師的書局,現在又發生被書局刁難的事,她更不會在京師印刷。
將書稿收入盒子裡。
忽然,眼角餘光瞥見門口出現一道挺拔的身影。
宋錦抬頭望去。
秦馳看似閒庭信步的走向她。
但他額前的薄汗,泄露了他的內心並不似表面的平靜。
宋錦慢慢地收回目光,起身要客氣相迎。
「非要離京麼?」秦馳語氣克制又壓抑。
宋錦垂眸,「是該離京了,再拖下去就要入冬了,趕路不適合。」
「回徽州?」
「是,回徽州。」
「就沒想過跟我說一聲?」
「……」這話無法回答。
宋錦確實是沒有想過,「我本來打算,等會兒去一趟公主府,將乖乖送過去。」
再順便和李氏道別。
僅此而已。
宋錦拿起桌面裝書稿的木盒,向秦馳行了個禮,背後著門口後退數步。
離門口近了。
她沒有猶豫地轉身。
大步離去。
秦馳木然站在原地。
直到宋錦的背影消失,他仍是一動不動。
一旁的下人連大氣都不敢吐,連搬東西的動作都停下,不自然的伏跪了下來,不敢抬頭。
好半晌。
秦馳急切的往外走。
直到跟上了宋錦,在距離她丈余遠的距離,又霎時頓了頓,旋即放輕腳步,不緊不慢的跟著她,視線卻始終落到她的後腦勺。
步到了大門前。
宋寬看到了女兒。
自然又看到了跟在女兒身後的秦馳。
宋錦看不到秦馳此時的神態,宋寬卻能看到,明明面上沒有多少表情,他硬是看出了這人有種快要破碎了的感覺。
「娘!娘,抱抱。」
小傢伙一瞅見娘親,立馬傾向向她。
宋錦本來有點魂不守舍。
一聽到兒子的叫喊,她當即將兒子接過來,再順勢將盒子遞給宋寬。
宋錦抱著兒子,拿臉頰去蹭著小傢伙的臉蛋兒,心裡滿是濃濃的不舍,本來應該昨日就將孩子送回去。
可她不捨得。
能拖一日是一日。
娘倆在親昵之時,不妨礙下人忙碌。
木婷讓大家快加了動作。
等一切準備就緒,站在秦馳身邊的宋寬,無聲的跟秦馳拱手告辭,大步踏上了一輛馬車,透過車窗他喊道:「錦兒,該起程了!」
「啊?哦,知道了。」
宋錦以額頭抵著乖乖的小額頭,「娘要走了,乖乖要跟話,好好長大。」
「娘,娘……」
小傢伙像是意識到分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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